薄寒宴偏头看向姜知柠。
对上程瑾的眼神，他豁然复苏过来，奉迎地拿起酒杯。
秃顶打了个酒嗝，伸手就要去摸姜知柠的脸。
“别和她们废话，直接拉走完事。恰好四周有个巷子，嘿嘿，我已经等不及了。”
“时候不早了，我们该归去了。”
他黑眸掠过一抹笑意，把削好的苹果放到姜知柠面前的碟子上，拿起酒杯。
姜知柠的心蓦地收紧，她紧紧攥动手，统统的重视力都放在耳朵上。
看上去严峻极了。
程瑾皱眉，展开眼看了看，迷惑道：“我如何在这里，姜小柠，我们还没回家吗？”
更何况，公主都是吃切好的苹果！
她垂下眼睫，轻叹一声，拿起面前的酒杯。
“我挑选喝酒。”
秃顶对劲扬扬地看着姜知柠，手高高抬起，满脸横肉狰狞扭曲。
后背被轻柔拍打，耳畔传来薄寒宴清冷的声音。
“我送你们。”
薄寒宴抬眸看她，幽深眼眸通俗和顺。
看到桌上断裂的苹果皮，她怔了下，觉得是薄寒宴之前抢她酒杯不谨慎弄断的。
姜知柠迷惑展开眼，就看到薄寒宴压着男人在打。
季飞宇一个激灵，转动酒瓶。
秃顶镇静地搓手，伸手就去拽姜知柠。
心尖乱颤，姜知柠耳垂悄悄变红。
季飞宇三两下把黑衬衫男人打倒在地，跑到姜知柠面前。
这一巴掌是避不开了，姜知柠攥紧手，闭上眼。
“来，跟哥哥走，放心，哥哥会好好疼你的。”
男人砰的一声摔在地上，好半晌才反应过来，肝火冲冲爬起来。
她眼圈一红，内心窜起一股委曲。
“嚯，脾气还不小，正对我的口味。”穿黑衬衫的男人镇静地吹了个口哨，伸手去拉程瑾。
心尖像被人掐了一把，酸酸涩涩的，难以忽视。
黑衬衫男人啐了一口，往前逼近两步，“臭娘们，不要给脸不要脸！”
“谁说我醉了，我没醉！”
陪酒少爷满脸高傲，笃定姜知柠必定会选他的！
她扶着程瑾，脑海里却节制不住地回想薄寒宴挑选喝酒的一幕。
“躲啊，你如何不躲了？看老子明天不打死你。”
姜知柠要躲，恰好黑衬衫男人也往前，逼得她和程瑾靠在墙上，一时躲无可躲。
也是，江雪雅不在，天然是只能挑选喝酒。
姜知柠咬唇，侧身护住程瑾。
不放过任何一丝声音。
“啊！”
“姜蜜斯，吃苹果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，那我就选这个了，还是我最爱的白裙子。”
秃顶朝姜知柠扑过来，抬手就朝她打去。
薄寒宴手很巧，苹果皮完整没有断裂，一整根迟缓下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