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好人,是忠臣,却唯独没对她好。
长孙氏端方了神采,走上来和顺隧道:“瑾宁,你这孩子如何没说你是去救人呢?你这倔强的孩子,你若说了,你父亲只会嘉奖你,那里会打你?”
“如何下如许的狠手?”安然公主近间隔看到她头顶上的鞭痕,一道道,竟然已经起了脓,遂咬牙切齿隧道,恨恨地瞪了陈国公一眼。
为甚么不信?
她真是活力极了,如何会救了安然公主的儿子,幸亏婚事已经退了,不然,嫣儿还进不了侯府的门。
一句没事,倒是多少痛恨不甘在里头?
公主对峙要等太医来为瑾宁查抄伤口,瑾宁便请她到梨花院去。
李大人拉长了脸,“这话如何说的?瑾宁未曾奉告你吗?那天瑾宁被人抓到了狼山上,后与靖廷将军一同救了我的儿子逃出来,瑾宁也杀了好几名山贼,武靖将军亲眼所见,另有假?”
安然公主拉住瑾宁的手,内心明白了几分,却也不问其他,只体贴肠问瑾宁道:“那天见你伤势也没这么严峻,这是如何了?还好吗?”
她说了,但是他也打了。
陈国公坐在椅子上,很久,他才开口说话,“好些了吗?”
瑾宁笑笑,“没事。”
此时,瑾宁正在换药。
太医很快被请来,看到瑾宁的伤势,太医也是倒吸一口冷气,“如何也没措置伤口啊?都发炎起脓了。”
他不信,天然不信,那里会信?一个女子,如何去杀山贼?
“陈兄,嫂夫人便只这么一个女儿,你怎舍得?”李大人感喟道。
安然公主内心一阵难受,又一阵气堵,愠怒地转头瞪了陈国公一眼,“国公府庭训森严,本宫自是不该说甚么的,只是,到底是亲生女儿,这孩子又自小没娘,便是千错万错,怎可下这般狠手?”
陈国公心头一震,想起那天早晨动用家法之前,瑾宁扬起悲声的眸子看他,说她去杀了山贼,问他信不信。
瑾宁笑意更深了一些,“我有娘生,没娘教,国公爷包涵。”
长孙氏那里会想到陈瑾宁是去救晖临世子?正兀自震惊中,听得陈国公这一声吼怒,吓得颤抖了一下,“我……我不晓得,也是香玉那丫头说的,不……不是城门那兵士说的吗?”
他翻开药箱,让医女帮手洗伤口,然后研磨药粉。
如果她的伤势这么严峻,那昨晚下这么大的雨,她是如何出去的?
瑾宁惨白一笑,“还好,公主不必挂记。”
她用那倔强悲忿的眸子看他,握拳诘责为甚么他从不信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