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珩将傅青鱼扶起来,转头叮咛,“将二哥扶回房中去吧。”
“那你做甚么?”傅青鱼哭不像哭,笑不像笑的哼唧一声,“你总不能做天子吧?”
“不错不错,我喜好。”谢涟当即拿了一块点心喂给小狗。
傅青鱼:“……”公然如谢珩所言,那五十军杖怕是不但没敢下狠手打,还没敢突破谢二公子屁股上的皮。当时如果将谢二公子晚些抬回家,伤口怕是都要自行愈合了。
“是是是,城防军未真正上过疆场,天然与蒙北铁骑没法比,自是蒙北铁骑最短长。”谢珩深知跟一个酒鬼是讲不通事理的,只得一边哄人,一边半抱半扶的带着人往外走。
傅阿鱼一个自小便在虎帐当中摸爬滚打的糙女子,要她谈情说爱实在太难。
谢珩眼中尽是笑意,走到院门前叩门。
谢珩笑着又用力的揉了两下,傅青鱼鼓起脸昂首哀怨的瞪他,“即便是马尾辫那也是我用心扎的马尾辫,这已经是我能扎出的最都雅发髻,不准你看扁了!”
“城防营?一群权贵后辈兵,有何可……唔!”谢珩一把捂住傅青鱼打胡胡说的嘴。
“那都是说与别人听的。”谢涟的目光转向傅青鱼,朝她举了举酒杯,“傅大人,你喝吗?”
但他在此跟傅阿鱼谈豪情,傅阿鱼却再给他说人生重量,两人说的是一个事吗?
“二哥。”谢珩带着傅青鱼走上前。
“二哥可睡下了?”
小狗活泼,一下就蹿进了谢涟的怀里还因着没站稳打了两个滚,又是摇尾巴又舔人,非常灵动敬爱。
谢珩未言,将傅青鱼半抱着带回四方院。
“喝。”傅青鱼本日本就是来伸谢的,天然不会回绝。
“是,大人。”晨夕赶紧回身,走到门口恰好撞见了带着荷香过来的夫人,“夫人,你如何来了?”
罢了!
“母亲。”谢珩回身施礼。
“这话如果叫二哥闻声了,那你本日这顿套友情的酒就算白喝了。”
傅青鱼未有涓滴踌躇,“披甲上阵,斩敌于城门之下,僻巷当中!”
中间候着的小厮赶快上前,一左一右将还在说话的谢涟给扶走了。
谢珩领着傅青鱼进了院子,傅青鱼还在想谢二公子被打了五十军杖,这也没过量久到底要如何弄月呢,就见院中的一颗玉兰花树下,谢二公子侧卧在一张软垫上,一手撑着下颚,一手捏着小酒杯,好不舒畅。
“蒙北铁骑天然最短长!打狼塞秃子,除了蒙北铁骑谁也不可!”傅青鱼哼哼着,声音垂垂低了下去,“可那又有甚么用呢?我们在交兵地跟狼塞秃子打了那么多仗,都不敌自家人在背后捅一刀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