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开罪被关押的皇子,身后天然也不能遵循普通的皇子丧仪下葬。不过是安排些人,随便寻处荒山坟地挖个坑埋了便是。

他半侧身转头看傅青鱼,“不想去?”

一张小小的脸,下巴又小又尖,一双眼睛更是因为脸上肥胖无肉而显得又空又大,看着就透着一股病态。

“没我的事情,我去了也无用。”傅青鱼果断不肯挪动脚步。

谢珩终究也停下了脚步。

路越走越熟谙,傅青鱼的眉头皱了皱,状似不经意的问道:“大人,这是出宗罪府的路吗?”

傅青鱼看向谢珩,谢珩也看她,“还是不想去吗?”

谢珩把验尸记录薄递给晨夕,转头问中间的人,“丧仪的一应事件可有安排安妥?”

“那另有尸身要验?”

谢珩在验尸记录薄写上最后几笔,合上册子看了傅青鱼一眼。

我他妈!

谢珩一言不发,理都不睬傅青鱼。

谢珩点头,“那你便在此候着。”说罢回身持续往前走。

晨夕刚想说,谢珩再次留步转头,“晨夕。”

大人没请动!

傅青鱼一听不是那些人要杀圆圆,倒也松了口气。

傅青鱼走回床边,扬声道:“验,死者死因乃是痨病而至,完!”

傅青鱼咬牙假笑,“大人说的对,是我多虑了。”

晨夕一怔反应过来,也对。傅姐姐只是个浅显的仵作,朝廷里的事情傅姐姐又如何能够会晓得呢。

院子里还是草木枯萎,看不见涓滴的朝气,但被打扫的还算洁净。

晨夕上前,“大人,只要这点东西。”

晨夕点头,“那我便不晓得了。”

谢珩的脚步加快,眉眼都已经罩了一层霜寒。

谢珩站着未动,“本官还不晓得傅仵作竟然对蒙北王世子这般感兴趣,傅仵作无妨说说,是为何呢?”

“晨夕,与这个小童一起去拿世子的行李。”

本来就因为从蒙北一起被押来中都而敏捷肥胖的小小身子,现在更是瘦的连衣服仿佛都挂不住了。

傅修圆起家,还是低垂着眉眼,看着怯懦胆小又懂事,并且从始至终他都未看傅青鱼一眼。

“去!”傅青鱼快步上前,“大人若早说去见蒙北王世子,我便也不偷懒了。大人请。”

“世子的行李可收捡好了?”谢珩的声音还是是一贯的清冷,不过仔谛听到底还是有了一丝暖色的窜改。

傅青鱼提着勘察箱的手指收紧,面上却不显任何的情感,“蒙北王世子是开罪关押,为何要接出去?”莫非那些人这么快就想不管不顾的对圆圆脱手狗后续了?

“病逝便是病逝,何必说是他杀。”谢珩睨着眼,“傅仵作,莫非这么快你就已经健忘了你作为仵作的初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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