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老丈就算再不喜傅青鱼来抢饭碗,也只能在嘴巴上挤兑两句,使不上其他的手腕。
“傅姐姐,要不你还是别去仵作房了,就在这儿吧。”
“傅姐姐,你怎的了?”晨夕赶紧扶住傅青鱼的手臂。
傅青鱼皮笑肉不笑的提着勘察箱走上前,“陈老丈,你没念过书吧?”
“呵!好大一尊佛啊!”陈老丈坐在仵作房的院子里,看到傅青鱼走出去就重重的嘲笑一声,“傅仵作不是谢大人的专职仵作嘛?还来我们这小小的仵作房干甚么?我们这里装不下你!”
“还是说,在陈仵作眼中,我是那等好欺辱的人,该死被欺辱?”
“杂家早就听闻大理寺来了一个了不得的女仵作,本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。”
傅青鱼翻开尸身上的白布,听到门别传来响动,昂首朝门口看去。
“是。各房有分开,还是统统郎君放在一起排序?”
“杂家哪懂甚么办案呀,统统全听谢大人的。”德喜公公笑的奉承,“傅仵作,你也一并去听听吗?”
傅青鱼的神采本来有点冷沉,闻言俄然笑了,“你也传闻陈老丈今早闹着要请辞的事情了?”
“排序?是说至公子二公子吗?”
德喜公公说着,还用心往谢珩身上看了一眼,笑着道:“莫不是想在婚前跟谢大人再相互多体味体味?”
傅青鱼没兴趣跟一个老仵作较量儿,冲陈实点了点头,提着勘察箱去了殓房。
“你晓得便好。”傅青鱼抬高了声音,“你好好当你的仵作,别再同我找茬。”
“自是放在一起的。”晨夕迷惑,“傅姐姐,你如何俄然问起这个?”
“嗯。”谢珩点头。
谢珩不睬会德喜的装腔作势,“本官本日还要查问云家一些下人,德喜公公既是奉长公主之命来帮手办案,那便与本官一同前去。”
晨夕点头,“陈仵作谨慎眼,脾气还大的很,我怕你这个时候去仵作房他会用心说一些刺耳的话难堪你。”
“该当是不晓得的吧。”晨夕点头。
因为傅青鱼不是初出茅庐没有经历和名声的仵作。她在还没有入大理寺之前,验尸的本领就已经在中都传开了。
“无事。”傅青鱼点头,“我先回仵作房了。”
“我听飞凡叫大人谢三哥,是因为大人在谢家郎君中排行第三?”
傅青鱼内心本来也不痛快,刚进院门就被陈老丈阴阳怪气的讽刺,火气一下也上了。
婚前?
“放心,我也不是那等软性子任由人欺负。”傅青鱼笑笑,“不必担忧我。”
“无事。”傅青鱼放动手,感觉无语至极,早就晓得她打死也不听师父的安排,顶着霍沄沄的名头来中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