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安的声音从车别传来,这对文雍无异于天音。
文忻跪倒在地:“臣无能,陈尚乐在狱中他杀,其家人也在府邸当中失落。”
文雍出了车门在车劣等候着,看着在侍女搀扶下徐行从垫步走下的独孤婉颜。文雍暗道:“本想摸摸这女人的底,不想倒被她逼得如此狼狈。”
……
“公子,我们到了。”
浩大的典礼以后,文护持续三次上书要求自贬,文雍拒而不纳。第四次朝议,在文雍的再三挽留中文护执意归政自贬,文雍只能同意将文护贬为车骑大将军,许其归家疗养。
思虑了一会,文雍对门外吼道:“福安,去筹办一下,朕要出宫踏春,你去把春月楼婉颜女人接来。”
勉强一笑,文雍说道:“朝堂之事谁又说得准,本日因利而合,明日因祸而散。”
面对文雍再三躲避,独孤婉颜却不肯放弃,持续扣问道:“长安之人都知天子诛杀陈大人而厚赏晋王,现在晋王也投桃报李还政天子,公子是朝中朱紫,动静比凡人通达,依你看天子与晋王之间干系如何?”
文护固然归政不问朝事,但是一遇严峻决策,文雍一订婚自登门就教。这不但仅只是一种利诱他的姿势,实在抛开文护擅权不提,他本身的政略与军事都是上佳之选,这个集军政一身的全才本身就是一个宝库。文雍既然要毁灭掉文护,那他身上的好处就必须接收过来,如果代替文护以后做得还不如这老贼好,那文雍还不如乖乖当个傀儡,混个善终。
文忻看着面庞沉凝的文雍扣问道:“文护归政,陛下仿佛并不欢畅?”
如果凡人面对独孤婉颜如此神态必然恨不得掏心掏肺予她,但是文雍十年打磨的心志又如何能是凡人可比的,摆手笑道:“婉颜女人实在高看我了。”
文雍的避而不答,自嘲一笑道:“我一个花花公子对朝局能有甚么观点。”
一旁的侍女小蝶有些气呼呼的抱怨道:“你此人真奇特,邀我家蜜斯出来,却单独去看街景。”
独孤婉颜扣问道:“闻公子仿佛有苦衷?”
现在早已入春好久,但是文雍养伤和忙于政务担搁了时候,都没来得及好都雅一看这长安城的秋色。
想到另有北方的胡和东面的齐在侧窥视,江南的陈也在蠢蠢欲动,文雍不由叹道:“根柢还是太薄了,经不起鼎新的折腾。”
御书房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