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，很好！西洋嬸、西洋參，好東西！謝謝你的夸獎，親愛的小弟弟！”說罷莫名其妙地大笑。
不見動靜再回過來問：“老師，我們放把火，看他們出來不出來！”
“你說得沒錯，除了殘暴的小鬼子以外，不會是其别人。這段時間里你們有過什麼動作嗎？”
“君子是你們稱乎的麼？什嗎東西！殺人放火的胚子！”尼娜嘴不饒人。
“老師教訓的是！好吧，再往里闖，我就不信他們沉得住氣！”
“奇特了！上海人叫“仲牲”就是“牲口”。什麼姓不能叫，偏叫個牲口，一聽就不是好東西！哈哈哈哈……”尼娜胡調的本領一流，弄得日本鬼子哭笑不得。
正說著，道格特叼了一把鵝毛扇過來，恰是楊龍海的。它在哈爾濱聖索菲亞教堂鐘樓頂上碰到過，至今還記得這味道，真不愧是靈犬，無意中又获得一件殺人佐證。
“八格！老太婆，有什麼好笑的？”小林大怒。
再往北走，是一片坟场。到處是发掘的墓穴、土坑，散落的墓碑東一塊西一塊，雜亂無章，像經過地动似的。有主的墳墓正在6續遷移回國，无缺無損的倒是無主的孤魂。
小林板下臉：“尤里，你過來！”說著命兩個部下去搶。
“有！我們派人暗中監視江灣大八寺的東瀛山莊，那边有座日本人廢舊的神社。白日很少有人出入，早晨不曉得有沒有動靜，因為一到天暗中哨就撤了，那处所不承平。”
二人一狗走近一看。兩扇大門已被炸爛，只剩下搖搖欲墜的門框，新豎了一塊門牌“東瀛山莊”，字體歪歪扭扭；院子里本来有兩根木桿掛旗幡的，均已攔腰折斷，四周靜悄悄的，鬼影子都沒有一個，江河日下、一蹶不振的樣子躍然紙上。
真是功德成雙！期間，鮑丫頭生了個大胖小子，百口人樂不成支。興師動眾地積極準備辦滿月酒，正趕上過除夕節，喜氣洋洋，添丁之喜不亞於婚慶典禮，連從事地下黨事情的李忠父親都說必然要來祝賀。
“由於尸體在濃堿中浸泡多時，濕漉漉的皮膚立顯藍色就順理成章。再加上印染廠常用的染料進一步著色，圓形堡垒上層的大鐵鍋就是用來煮顏料液的，把鍋內的尸體皮膚變成藍色。下層是鍋灶，里邊的乾柴余灰清楚可見。這便是藍色的尸體來龍去脈，也就是你們自詡的科研服从。我說的對不對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