湯姆說：“這個我們也意識到了就算是仰天倒下，子彈從左面高處，也就是天花板的方向射出也毫無能够啊！咖啡館開門之前，忙著做準備事情的也不是她一個人，也沒聽見槍響，怎麼她會莫名其妙地死了呢？再說殺人動機也不建立，她才來12天。”
“我明白了，原來是這麼回事！看來死者不是仇家成心所殺，而是暴徒隨機殺死的，也就是說他不利透了！”
她仔細看了看，認為湯姆阐发得沒錯，確定兇手利用的是步槍，子彈從背後射中進入腹內，失血過多致死。
尼娜也意識到：“照您這麼說，店里有兇手的朋友囉？”
“哪晓得事實完整不是设想的那麼簡單！大門、小門一概關門上鎖，公开逮捕。黑暗中時不時地有人打冷槍，受傷的接二連三，我們連人影子都沒見到一個。第一天下來就被撂倒了7、八個，損失慘重，幸亏沒有死人。”
好一會才平靜下來，法官問：“辯方有什麼話要說？”
菲傭膽大包天，不但逮捕還與警方槍戰，罪不成恕，抓到非槍斃不成。眼下外無援兵內無飲水，傷重的得不到醫治，只要等死。還能動彈的，要想活命，只要寅夜逃脱。
一連兩天無動靜，不過在正門的胡衕里和中正中路的邊門對面，不但有巡捕巡邏，還有便衣監視，但沒有正式行動。
湯姆探長正和他的探員繁忙著，偵查、拍照取證，錄供词，一面等候鮑母來加盟。
湯姆垂頭喪氣，一臉無奈：“尼娜，對不起！接連死了好幾個人，我們都沒有本事破案，上頭對我和幾個部下頗有微詞，整天耷拉個臉。你不晓得我表情有多糟，請不要在乎！”
“據現場的痕跡和死者身上的血跡來看，應該是兩次，一次向左，一次朝右。也就是說，在你之前有人翻動過了，會是誰呢？普通人見到尸體，恐怕受牽連，回避得越遠越好。難道，難道……”
“恰是！從巷子左拐就是中正中路，這條路分東路、西路，東自洋涇浜西到西郊度假村，這里恰是繁華地段。你們不晓得這里有個“三田の家政公司”吧？上海人叫娘姨介紹行。”
“天哪，面面俱到，天衣無縫哎！”一片贊嘆聲。
“先生還沒有吃晚飯吧！家人要到早晨7點過後才回家。我給您熱了愛吃的肉包子，就在火油爐上的蒸鍋里，記得5分鐘關掉火，讓余熱維持溫度，過會一邊看書一邊吃。我走了，您多保重！”
月光下正要逃脱，俄然照明燈從四處亮起，對面霍克斯黑德茶館二樓陽臺上出現警方人員，湯姆探長高聲呼喊：“你們被包圍了，繳槍投降！如有人企圖逃脱，格殺勿論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