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及此,还不得不说一些个趣事。
和亲,听起来夸姣,实际却尽是酸楚。很多时候只要弱国才采取这等和顺体例,确保王朝临时的和安稳定。靠女人联婚这一绥靖政策在男尊女卑的国度,屡见不鲜。从古至今,这个决策向来都是断断续续,一向都没从底子上消弭过。
而继任者肃宗本性忠孝,对人刻薄驯良,喜怒不形于色。即位初期,长于纳谏,广施仁政。
黼黻文绣,降龙路车,显其仁,光其能。
苏进得了肃宗答复,回身朝外大喊道:“摆驾宣元殿。”
玉藻邃延,日月升龙,副其德,章其功。
本日,不知何事将生?
可实际老是残暴而敏感,岂能随人愿?
诸多时候,他曾心下策画,宁肯多赐与一些财粮,喂饱邶国,去了那嫁女和亲之约,免得百年以后被史家戳脊梁骨。
寝殿内,摆布近侍正为肃宗清算衣冠,因是万国会,规格甚高,帝君当着冕服,以示昌大。
荣王府外,几辆马车停滞,一干奴婢神采恭谨。
“去吧,时候不早了”,肃宗摆摆手,心下焦灼,法度沉重。虽说这些年嫁到邶国去的多是宗女,并非他亲生女儿,但他本是个心善刻薄的,瞧着和亲之时,皇族宗室骨肉拜别,捧首痛哭之景,亦是唏嘘不已,肉痛难忍。
这位春秋正盛的帝王,倒是须发半白,容颜衰老很多,本日更是带着几分病态。贰心底非常讨厌万国会,常常到了这日子,便是食不知味,寝必失眠。只因那丧权辱国的左券,梗在胸口,如若刀绞,磨民气神。
天道循环,隧道渺渺,光阴无情,人生多少。哪怕贵为天子,虽享有万乘之尊,却可贵百年之寿。
萧暄尚不过六岁,乃是第二次插手万国宴,因为时限不短,春秋太小,已是记不清第一次参会的感受了。
行大宴的筹办事仪由尚宝司卖力,殿上预先摆好御座,铺上黄麾,四周设保护二十四人伺立。教坊司则设九吹打歌于殿内,设大乐于殿外,舞杂队候在殿外。光禄寺设酒亭于御座西,设膳亭于御座东,设珍羞甘旨于酒膳亭东西侧。
“不就是一个面见各国使臣的宴会吗?儿子何足惧哉?”萧暄两嘴角向下一弯,撇撇唇,毫不在乎道。
言讫,世人上了马车,齐齐往皇宫赶去。
听着萧暄的满不在乎的口气,萧煜一愣,随即哈哈大笑道,“不愧是我荣王府的世子,这宇量岂是浅显。好!既然如此,那就解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