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散功,为何一丝真气都不剩?
头先并未下雨,谈已然一眼扫视就已知,抬起手来一看,清楚是血红色的汗水。也不知流了多少汗水,多少鲜血,才将这块巨石弄得好似积水一样被染红。
谈已然本有些担忧,他细细洞察真气和身材,并无一丝一毫轻浮,反而特别有一种夯实非常的感受,感受就好像钢铁灌溉而成,无可摆荡,也没法再夯实了。
谈已然心中晓得,这几近不成能。但是,这动机就是挥之不去的惊骇暗影,不住的在心头盘桓,怎都不肯退去。
所至之处,气丹田,便是下丹田的真气,一点不剩的奔腾游走经脉窍穴当中。一个奥秘音节扫荡之下,竟然垂垂从经脉当中消逝无踪。
把脑袋探入水缸中,谈已然如饥似渴的大口喝水,一边弥补水分,脑筋里仍然在回旋那句越来越狠恶的话!
很久以后,谈已然一点点的规复神智过来。寂灭金册再一次散为紫金笔墨,消逝在神魂当中。
心中默念的,还是是寂灭歌诀,眨眼之间,心神荡漾莫名。
神魂之力。身轮之命。丹田之气。
谈已然寂然跌坐,夜色本撩人,在他眼中已成无边暗中,好似他的前程真的要毁于一旦了。
三者的各自练就出来的力量似是偶合,又模糊埋没某种玄机,神鬼莫测的悉数交汇于膻中穴。
寂灭歌诀的音符扫荡身材,真气正在运转最后一个周天,只等悉数返回下丹田,便告全功。但是,恰是这时产生了。
但是,这时身材中好像从每一个细胞中传出来的,就是比黄连苦胆更苦上一百倍的苦,哭得令他感到身子都将近萎缩成一个拳头大小了。
谈已然不怕痒,他一身高低,唯有肚子有点怕轻柔的挠动,才会有痒痒的感受。
“我向来不是喜好自怨自艾,怨天尤人的人。如何会为一时波折而悲观如此?”
“消逝了……”谈已然呆若木鸡。
好似一种莫名的体例激起,谈已然蓦地发明,神魂当中再一次漂泊各色紫金光辉,聚散之间再度固结紫金笔墨。
这点光芒飞射出小秘境,缓慢飞落在宗主主峰上。
无数的紫金笔墨纷繁浮动,固结为紫金册!
练气快一年,才达到通玄境,一夜之间竟然重新回到散功状况。这算甚么?
“前次见过一名叫谈已然的弟子,此子悟性惊人。可考查一番,或支出主峰一脉。”
狂潮一样的各种感受,终究褪去。谈已然的神智不过是复苏一丝,就已被长久空缺以后,俄然发作的极度痛苦给扯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