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开雷电天下的两个月来,酆横天和方晓不是没尝试抛弃谈已然,也曾故布疑阵,试图引开谈已然。不过,成果一而再再而三地像现在一样。令他们一次次绝望。
目睹这一过程,谈已然盗汗冒了一身,手脚冰冷。
实在酆横天内心一向以为,他和曲傲天两人足以截杀谈已然。只不过他是个滴水不漏的风格,为竟全功,不出不测,又才邀了方晓与杜流,一个卖力追踪,另一个反制神通。
神魂“瞥见”藐小玄奥笔墨的一霎,谈已然脑筋一片空缺,所“看到”玄奥归纳,非论笔墨还是星斗还是存亡,都在瞬息间悉数忘怀得干清干净,却又从开端到结束都认识获得“忘怀”的产生。
似水,又非水!
“唔,这一起追踪,权当修炼夜逐天光了!”
须知,前面阿谁是谈已然!
本来是追杀一方的时候,尚且不觉累到太难过太难忍。现在位置更调了,成了被追杀的,才知压力有多大。前面追杀的人气力愈超卓,跑在前[ 面的压力就愈大。
某个不大的小小残破天下,生着花草,活泼着奔驰的鸟兽。这里的非论花草,还是鸟兽,都显得较为分歧。因为,这个天下有木行,有水行,也有土行,就是缺了金行与火行。
谈已然才不急,一点儿也不暴躁,他正享用追杀酆横天的痛快呢,不必然追两年,但非得追到痛快,非得动机通达不成。有压力的不是他,被追杀的不是他,急甚么。
若他身边的人不是方晓,而曲直傲天或杜流,环境就大不一样了。
“……找路就找路。”方晓抹一把脸,透暴露深深怠倦。
可想想当时,再看看当下。杜流莫名其妙栽了,曲傲天被打爆了。
只觉谈已然的确不像是五十来岁的青年修士,而像是活了一千年的散修老鬼。常常都能破开疑阵,辨认假线索,直追而来。
刚一入水,天生学不会游水的奇特特性就起了感化,莫名地心慌意乱起来。双手扑腾扑腾着,跟秤砣般沉入奇特水中,被水波推着几个翻滚也不知是撞到巨石还是巨树,模糊生疼,一念转过来,那股心慌才减退:“不对,我怕甚么,有真气护体,再大水也淹不了我。”
独一可供安抚的是,酆横天硬是夺走了雷电异宝,干得相称标致。
真的很累呀!
有雷电异宝在手的谈已然是他们有力对抗的。
公然,广袤的大天下无益于酆横天二人阐扬修为上风,垂垂又拉大一些间隔。谈已然在前面追得不疾不徐。他不像方晓修炼了追踪秘术,可平常的追踪还是谙练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