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蜜斯,这是如何回事?”问话的是老夫人身边的孙嬷嬷,孙嬷嬷是相府里跟了老夫人半辈子的白叟,常日里就是相府的蜜斯见着也要礼待。
方才,也恰是这位孙嬷嬷喝止了这里的辩论。
预感中的疼痛没有到来,她感受悬在半空的身子被一双手稳稳拖住。
只不过,她这呵叱到底是说给谁听的就值得商讨了。
见仆人不敢脱手,翠依眼里满是对劲,不屑地看着苏芜。
只不过在苏芜看来,这位相府老夫人贵气则贵矣,却总感受有那么几分决计。
没想到周婷母女也来了,是偶合还是决计?
“甚么事,哭哭啼啼有半点模样,好好说话。”苏凤琴见翠依如此,喝斥道。
“本来你也晓得我说的是偷人东西的下作事儿。”苏芜讽刺道,特地减轻了偷人东西这四个字。
苏芜指着的恰是翠依、彩依二人。
张扬而不内敛,眼角的严肃不是融入骨子里而是决计摆在脸上。
“大……大蜜斯她……奴婢和彩依只是可巧遇着萍香、荷香二位姐姐往大蜜斯这边送东西过来,适时书香过来传话说二蜜斯找两位姐姐有事,两位姐姐有些难堪。既然赶上了这才想着帮二位姐姐分担分担,心想这送东西谁送都是一样的,就顺道将这些物件儿送给大蜜斯,那里晓得大蜜斯见着竟……竟说奴婢二人偷了东西。”
翠依一慌,她也是被逼急了。“不然大蜜斯您说的还能是甚么?我们做丫环的这点眼色还是有的,奴婢和彩依可不是那些小家小户的婢子。”
“你……你不过是个丫环罢了,有甚么资格如许说大蜜斯!”
“这……大蜜斯,这……”
讽刺她乡野长大没见地?苏芜唇边勾起一抹嘲笑,不太短短一点时候,这是第几次讽刺她没见地了?
顺着视野看畴昔,门口倒是来了很多人。
翠依畏缩地看了下苏芜,看向苏凤琴道:“奴婢虽说是从周家过来的,比不上相府的婢子们,但夫人和蜜斯对奴婢们都是极好的,从未曾虐待过我们,奴婢就是再不经用也不敢偷大蜜斯的东西啊,这不是给夫人和蜜斯争光吗?”
青芷只感觉脚底下不知被甚么拌了一下,身子顿时向后栽去。
“走开,你个贱婢子,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!”翠依顺手一推,将青芷推得一个踉跄。
“夫人,我们好生冤枉啊!”苏芜还没来得及说甚么,那翠依倒是个眼疾手快的,立马就在苏凤琴面前哭诉起来了。
“既然是有排头的大户人家下人,那就更该明白,对主子要恭敬,这么大喊大呼的成何体统,来人!”苏芜抬手招来了几个仆人,“给我好好搜搜她们的身,免得人家说被冤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