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感觉,这亭子很奇特么?”女又看着诡幻说。
“啊?是阵风?那她是妖精还是神仙?风也能成仙的?”
女又翻开琴谱,一手拿着琴谱,固然看不懂,但是也学着金羽像模像样弹了起来,案前香薰袅袅,屋外小雪纷飞,一轮冷月高悬,一壶清酒下喉,夜,是如此的温馨。
“有那么好吃么,你们个个都仿佛中了毒一样,上了瘾么?”诡幻固然口上如许说着,但是还是伸手拿了一块,尝了一口,脸上的神采从迷惑到镇静再到不屑,她淡淡的说:“不就是栗子糕,有甚么好大惊小怪的。”说完将吃剩的糖糕丢到一边,回到椅子上,不再理睬。
“嗯,多年前诡帝就送给了我,女又,你可会操琴?”诡婧转对女又道。
“二哥甚么事?”女又问着,三途又掐了一块放嘴里,诡婧走到阁房,不久出来,手中拿着一架古琴,通体乌黑,琴身七弦,他将那琴放到桌上。“这不是诡帝的‘矍觞’么?”三途含着糖糕收回含混不清的声音。
女又拿起地上的食盒,向白虎殿走去。
“女又?你何时叫女又了?你不是叫囡囡么?”诡幻奇特的看着她,诡婧笑着放下竹简,说:“这孩子吵着要改名,这名字是她本身揣摩出来的,三妹别见笑。”
“我记得妈常常弹,但是我是不会的。”女又看着诡婧坐在榻上焚香操琴。缓缓道:1“当年伏羲见有凤栖梧,有感而发,知梧桐乃木中良才,令人伐之,取中段叩之,其声清浊相济,轻重相兼,送常流水中浸七十二日,按七十二候之数,取出阴干,选良时谷旦,用妙手匠人刘子奇,遵循凤凰摸样斫成乐器。先是五弦在上,外按五行,金木水火土;内按五音,宫商角徵羽。后因文王被囚朝歌,吊子伯邑考,添弦一根,清幽哀怨,谓之‘文弦’;再后武王伐纣,前歌后舞,又添弦一根,狠恶发扬,谓之‘武弦’。先是宫商角徵羽五弦,因后见文武二弦,称为‘文武七弦琴’。
诡幻听了更是笑出声来,笑声轻视:“别见笑也笑了,揣摩出这么一个贫贱名字也难为她,倒还不如叫之前的名字,固然土了些,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让人可发一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