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你倒说说看。”三途道。
立马有宫人拖着那女尸就拿去焚化了,几人沉默不语。
“这……这……小道不知如何撤除才好。”小道童一脸难堪。三途号令道:“去取一碗粪水来,泼到这玉上便可。快去。”
邹潜吓得跪在了地上,道:“主公明鉴,邹潜不敢。”
二人各怀苦衷,却都没有明说。这时,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从大道上走来,见到三途行了一个礼,此人恰是龙啸勇,一向在宫外帮三途措置俗务,三途招他前来,在龙啸勇耳边私语了几句,他就垂首拜别了。
“他是我一个长辈,他小的时候曾经救过他,信不信得过,归正这么多年也都这么用着,叫他去盯着邹潜,风吹草动便来禀告,在邹潜身边留一双眼睛老是好的,归正,邹潜是信不过啦。”三途如此说着。
路上,魇君问三途,方才在看甚么,三途道:“在方才丹房的厅堂内,四根横梁上,都刻着符,那符,实在就是一种代替刻符人盯梢的东西,我想,那东西,邹潜他们也没有重视,因为那几个符很像木头本身的纹路,到底是甚么人在他们背后盯着他们?”
三途吃了一惊,堕入了自我冲突中。二人不语,看着那只白蝶缓缓拜别。
“但是……”邹潜游移道。三途却道:“今晨去吉昌苑,胡姬已死,不就是你们说的妖孽必亡么?既然妖孽已死,还留着何为?给人笑话么?堂堂天子,宫里却仿佛做了见不得天的事一样。”三途说得大声,意在恐吓,继而又道:“邹潜,你要记着,不管陛下多奇怪你,你也是从我忠义堂出去的人,你的身家秘闻我清清楚楚明显白白,你们此番意欲何为,你我心知肚明,不挑了然说不是顾忌你,而是给陛上面子让尔等多活几天,如果再是不听奉劝,持续做逆天之事,谨慎你的脑袋。”
魇君点点头,道:“不错,因为,我在菁儿的梦里,曾经见过这小我,菁儿在梦里已经死了,当时,这小我就站在龙归身后。”
三途道:“不敢最好,对了,这段时候,因为竹姬误服丹药中毒,停息给陛下的丹药,陛下问起,我自会解释。明白么?”邹潜应是,三途便走了,走之前,看了一眼厅堂,只感觉几根横梁看着渗人,细心一看,横梁上有几个恍惚的图形,三途一眼就瞧出是个符,只是这符直接雕刻在横梁上,如果无人留意,底子不会发觉,三途瞪了一眼邹潜,便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