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途静了静,想了一会儿,道:“不错,是我救走了她,她……她现在在骊山,我八哥伯忏,在骊山地涌暗河中凿出了一口冰棺——”
朱砂急道:“他们说了甚么?”
清夫人神情丢脸,只好应是。这时赵政只感觉面前一花,站立不稳,几个妃嫔争相过来搀扶,朱砂却望着那群人的去处,方才是勤奋力抵挡痛苦,现在处理了赵政这边费事不觉松弛,痛苦又袭了上来。朱砂百感交集,晓得方才他们炼的丹里没有菁儿的心,但是现在菁儿究竟如何,朱砂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。
朱砂转头看了看三途,此时蓝光拢聚,朱砂只感觉心中哀伤,不由道:“菁儿被那厮迫使剜心,是明天早上的事了,当时我身中地厉之毒,不能转动,如若不是,又岂会让那厮得了呈,若不是菁儿让魇君入了迷幻,也不至……”朱砂长叹了一声,又道:“你将菁儿抱了出来,就来到此地了么?”
此时三途道:“我将菁儿的心换了出来,现在,放了归去。我当时想试图将魇君摇醒,但是无济于事,当我赶到游龙子那边的时候,菁儿已经将心掏了出来,我实在想不明白,为何菁儿要向一个凡人让步,即便是对方抓了伯桑也不该……她的性子何时变得如此脆弱,莫非她死了,游龙子就真的会放了伯桑么?愚不成及!”
现在的朱砂如同大头苍蝇不晓得该从那里动手。只感觉脑筋快炸裂开了,看着昏睡不醒的魇君,想着下落不明的菁儿,一时候血气上涌,竟然也晕倒了。
伯桑愣道:‘为甚么?’
那是朱砂第一次看到菁儿死去的模样,她固然内心早就有了筹办,但是还是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,眼泪却没有流下来,朱砂哭不出来,即便是菁儿已经离他而去。
我看到菁儿的手还是握在伯桑手里,只是在没有说话。”
她强忍着绞痛,回到了寝室。旁的一间是菁儿的房间,平时菁儿寝息时魇君会相陪一旁,朱砂直接走到菁儿房里,只看到魇君趴在菁儿床上,神情带着笑意。犹记得菁儿说过,引了魇君入幻景,朱砂心道:“菁儿的把戏与我虽同宗同源,可到底是不一样的,我该如何唤醒魇君。”
如此自大固执的一个女子,向来不准本身落泪,但是哭的时候,却让万物冷落,春意不再。
三途点点头,道:“你……你千万要沉着啊!”朱砂闭眼也点点头。二人化作一黑一红两股激流,向天空奔涌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