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元帝的嘴角绷成了一条直线,“你是单独返来的?”
“嗯。”她顺服地回声,没有辩驳。
“拿过来。”顺元帝伸手。
礼部早在几日前便收到了动静,筹办起丧礼和驱逐棺椁的事件来了,这动静也并非密不通风的,偏椒房宫的人甚么都不知。
说着,她低头,瞥见了一旁躺在棺椁中的少年。
“甚么?”魏贵妃“唰”的一下从蒲团上站起,“不成能,给她们的指令清楚是……她们还能杀错人?本宫五千两银子买的人能这般蠢货?”
椒房宫。
不肯定的,是五皇子到底被何人所杀。
君岁宁点了点头,“雇了辆马车,但是,是跟在护送阿尧的步队前面,很安然的。”
“行了!”魏贵妃听了很烦躁,“你下去吧。”
御书房。
……
他没看错,这后半篇……顺元帝嘲笑一声,哼,他这个女儿,也是色胆包天的主。
藕色裙装的少女从人群中走出,发间简朴地插着一支玉簪,因为打扮得不惹眼,故而一开端都没有被人重视到。
“呵。”顺元帝感觉好笑,因而更是猎奇地拆开信封。
顺元帝闻声这熟谙的嗓音,朝着声源处望去,只见岁宁跑进了官员与保护的行列中,穿过列队,终究缓缓站在他面前。
闻言,顺元帝松了口气,“你弟弟的事,你确切有任务,此后做事切莫再如此随便,本日起,你不成再擅自出宫。”
“是。”缡奴敛去眸间的悔怨,早晓得,上回就该劝着贵妃不要行刺公主,这事闹的……等世子回京,她还不知要如何交代。
信纸上满满的小字,都是君岁宁亲笔,前半篇皆为君岁宁在静安郡的所见所闻,顺元帝看得细心,时而皱眉时而浅笑,团体来讲就跟看小故事似的,对于女儿的知无不言,他还是很欣喜的。
“娘娘,前阵子派出去的十位死士,一向没有返来……”缡奴站在一侧,被指责后声音轻了很多,“本来奴婢想着,或许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动手,或是正在赶返来的路上,便没有多想,但是方才,晋阳公主都回宫里了!”
“父皇……对不起,是儿臣没有护住阿尧,”君岁宁眸中覆上几分悔怨之色,“若不是因为我擅自出京,阿尧就不会出事。”
说完,魏贵妃还朝着面前的牌位看了两眼,在牌位前说这些打啊杀啊的,多少有些顾忌。
去一趟静安,莫非还学了些甚么风土情面返来?
李大监冷静地将信封放在顺元帝手中,一边笑着说道:“陛下曲解了,这恐怕是公主在静安时写的,是官驿的信差送回京的,慢是慢了些,公主殿下写信时恐怕也是没有想到,本身会比这信更早返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