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岁宁与她有过胶葛,虽眼下不想与她再多辩论,但岁宁也不怕她来事,面色如常地随她乱瞟,也不躲闪。
……
陆云璞当真是一个头两个大,他站在君岁宁的身侧,低声说道:“别怕,就说是我带你出去的,转头我用银子处理就是。”
穿过天井和一道长廊,便到了国子监的门生寝舍,入门的左边床榻整齐,床榻边的书架上摆满了册本。
“阿穗是祭酒大人的女儿,又不是私行闯出去的。”
“你还买胡子?”君岁宁语气质疑,神采奇特。
他的目光顿住,下一瞬眉间拧起,眼中闪过讶异的光芒,语气带着两分的峻厉,和一分的愁闷无法——
君岁宁的目光在屋内兜转,这寝舍内的两张床榻虽无不同,可两位门生的平常风俗却大不不异,但从书架上的物件来看,两人的家道和习性都是一目了然的。
“阿穗,你别闹,行吗?”陆云璞烦恼地皱了皱眉,随后与她低声筹议。
此处虽为教员们的办公之地,但也是有门生来往的,阿穗这番言语,很快引来了七八个路过的门生。
苗条的指节期近将触碰到少女的鼻下时,倏然顿住,他脑中忽想起男女有别,可手已经抬起,一时候触碰也不是,收回也显得奇特。
可越是如此,阿穗便越奇特,她虽年事小,但仗着本身的身份,向来是说一不二,在国子监的职位可不低。
君岁宁带着苍灵跟在他身后,瞧着他的背影,跟着他走。
乃至连公主,没成心味着皇权的金牌,也是不能进的。
“行了,你们别说风凉话了,”陆云璞狠了语气,在这一刻也不想着刚才的羞怯内疚了,不由分辩地牵起君岁宁的手,非常抱愧地与她说道,“我先带你走。”
而右边虽也清算地井井有条,只是靠窗的小柜上摆了很多糕点和干果,书架上的文房四宝代价不菲,摆设整齐,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。
方才甜美稚嫩的少女仿佛变成了清秀的学子模样。
“陆哥哥,你又被教员找了吗?”
“等等,”陆云璞见她唇珠上方的胡子一动一动,还未完整粘住,下认识地伸手想替她粘住。
行至此处,陆云璞的脚步都加快了些,面色也沉重了几分,现在终究转头,对君岁宁低声说道:“这里是教员们和大人们的地区,我们走快些,别叫教员逮着。”
阿穗嘲笑一声,换上男装又不是真变成男人了,这张脸都没有窜改,她如果认不出,真算是瞎了。
若陆云璞真的是她要找的人,那老天还真是待她不薄,竟然安排她与陆云璞早早地结识了,眼下再有交集也不算高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