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那份按了血指模的供词,大理寺卿恶狠狠地说道,“胆敢毒害太后,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!你们易家明天年是到头儿了!明天就斩了你!呸,臭唱戏的!”
沈冬儿无法,只能让璇珠持续跟着她吧,路上又很多一张嘴用饭了。
“蜜斯,我从小就服侍你,没了你如何能行?”
就算酷刑之下,从他嘴里说出的也只要一句话,他没有下毒!
“休书我给撕了,就当何为么都没产生过。”
最后在神态不清的环境下,他被人拖着,将满手的血按在那份供词上画押。
他觉得他能回家去,但出了大理寺他被赶上了一辆陈旧的马车,沈冬儿正坐在内里,只是模样和他一样狼狈。
走出那暗无天日的牢房,重见阳光,他没死。
“璇珠,你如何没回府里去!”沈冬儿诘责道。
这押送犯人上路本就是苦活累活,一去又是一年半载,谁会情愿干这类活儿?
“爹,帮我做一件事,我要见皇上。”沈冬儿抓住他的手,沉着的奉求父亲,“必然要让我见到皇上!”
“蜜斯,等等我!”身后俄然响起璇珠的呼喊声,沈冬儿吓了一跳。
“易元洲,能够走了。”
沈父高低办理,乃至冒着被杀头的风险,终因而求得皇上愿定见沈冬儿一面。
且不说他们能不能在那蛮荒之地活下去,光是走这靠近一千里的路程,沿途风吹日晒,路途艰险,也能活生生走死他们。
在府里起码能做个管事丫头,有吃有喝,干吗非要找过来?
曾今风景无穷好,现在已成了世人鄙弃的罪人。
陈旧的马车往前行进,路程有些颠簸,内里也没个软垫,如坐针毡,下去走路也比坐马车里强。
但他们必须坐这马车出城。
璇珠小时候就靠沈冬儿护着,才没受府里其他主子难堪,她对沈冬儿是经心全意,沈冬儿都不留在这里了,她为甚么要留下。
就冷静地陪在他身边,渐渐会好起来的。
璇珠死命的点头。
沈老爷可惜那封休书,还想劝上几句。
他没想着他杀就万幸。
沈冬儿见他浑身高低没有一处皮肤是好的,心疼着说,“放心,这点伤我能治好的,可惜会留疤。”
一瓢冷水,再次将他泼醒。
易元洲但是犯的行刺太后的极刑,太后的尸身还搁宫里放着骸骨未寒呢!
现在恰是秋老虎发威的时候,头顶骄阳,若再不喝点水解渴,怕是要中暑了。
爹?娘?哥哥?都死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