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小碗干脆往床榻上一倒,持续闭上眼睛。
夜风阵阵亲吻着脸庞,夜色如水,清风拂面,说不出的舒畅安闲。
墨小碗揉揉疏松的眼睛:“惨了,看来我真的不是在做梦。”
轩辕大叔如何在梦里找她算账来着?
她坐直身子,睁着含混的小眼睛,环目四望了一圈,嘴里嘀嘀咕咕:“轩辕大叔如何在我小屋里?”
沉默了半天,墨小碗伸出小爪子,在他臂窝处捅了捅:“轩辕大叔,生我气了?”
如许被拎着,一想起她本身大闹王府游廊,将他的那些女人们狠狠逼进泥桨里泡了一上午,墨小碗到底有些心虚。
这一说话,嘴松动了,手帕从嘴里掉出来,可那双小爪子却仍然死死拽动手帕当作棉花糖,不肯放手。
与其面对他发兵问罪。
墨小碗感受牙齿快被棉花糖磕掉了,这么一疼痛,展开了眼睛,映入视线是轩辕辰握着一方湿哒哒的手帕,切磋的看着他。
但这些都只是轩辕大叔的感受,犯了错心虚的墨小碗,只感受夜色黑压压一片,然后蝉鸣声太吵,让人表情莫名的烦躁。
起码在梦里,她想让轩辕辰如何对她都行,归正醒来只是梦境,就算是罚她,也是假的不是。
“你疼不疼?”
以是手高低认识的一用力,猛的将那方手帕往回抽。
“你这个模样,必然是疼了?”
“靠!棉花糖这么硬,铁打的?”
“我必然是还在做梦!”
墨小碗认识到这不是在做梦,睡意全无,猛的睁大一双水濛濛的眼睛,一把蹿起来掐他一把。
雅枫苑一片静悄悄的,只要昏黄的烛火在夜色中摇摆,偶尔有蝉鸣声,伴着脚下的潺潺溪流,在枫林里回荡。
没幻听吧?
“都醒了,别再睡了!”
这丫头动手可真狠,尽着他手腕上一点点皮掐下去,轩辕辰微皱了一下眉。
还好清风拂面,还算风凉。
轩辕辰也是见了鬼了,见到昏黄灯火下,她这般火急的模样,竟然共同着将手帕往她嘴边送,任她咬动手帕上那朵墨兰。
轩辕辰被她弄得哭笑不得,悄悄一勾嘴角:“小东西,你明天肇事了?”
万一她吃坏了肚子如何办?
做个梦都花腔百式?
做个梦都能闹腾成如许?
他是有洁癖的人,看着小东西吧唧动手帕,津津有味,有些想笑,又俄然想起这方手帕在马车里用过,脏得很。
不如持续做梦来得安闲。
但面对轩辕大叔喜怒不辨的脸,实在连享用这清风的表情也木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