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箭头像是发展在这棵树上,天然天生了这个形状。
她的王座背后,有四对刀戟般凌厉的枝杈向着王座的两翼伸出,王座顶上镶着八颗猩红的血钻宝石,分红双行摆列,一边四颗,就像是一双双狰狞血腥的可骇邪眼,正打量着四周的六合,择人而噬。
乌鸦嗫嚅半晌,从怀里颤颤巍巍地摸索出一张羊皮纸,蹭着双膝在地上扭解缆子上前,沿路的地毯上留下了更深的红色印记,头也不敢稍抬半分,双手捧着羊皮纸恭恭敬敬地递了上去。
茫茫荒漠,只此独行。
这四个箭头之下,本日跟着齐明的到来,又有新添。
有的箭头极宽,刻痕中间深两端浅,是个V字形的凹痕,像是被锋利的岩石刻出来的图形。
比赛仍在持续,主持席却空空荡荡,实在太不像话。
在这句话的四周,歪歪扭扭地刻着分歧笔迹的箭头。
这番走得仓猝粗心,模糊能瞥见他那张鸟脸,独独缺了张鸟嘴。
他埋头处,深红色的地毯色彩更深。
比起上面的人声喧闹拥堵热烈的高台,这里显得极其冷僻。
又过了半晌,齐明俄然展开了双眼,脸上却看不出甚么奇特的神情,行动非常纯熟地将上衣脱了下来,将衣服上黏稠的血液拧了个洁净。
“血蜈?”宫装女子微微一愣,“他不去替他儿子报仇……”
“通衢朝天,各走一边。”
是一个极标准的葫芦形状的凹坑。
乌鸦精连连称是,却也不敢起家,连滚带爬地飞也似的逃离了这片云头。
齐明的神采愈发倦怠起来,眼神逐步惺忪,俄然像是再也接受不起上眼皮的重量似的,两眼一合,脑袋耷拉了下去,站在原地就此不动,像是电池用尽了的机器人。
话到最后,已是呢喃,几近不清。
“行了行了,你退下吧。”宫装女子看他这幅窝囊样,也感觉败兴,挥手就打发了他。
落款没驰名字,只是画了个葫芦。
赤着上身的齐明俄然眼神一凝,看向了本身正拧着衣服的双手……切当的说是右手。
“此次又杀了多少人?话说方才阿谁要跟我干架的谁来着……仿佛叫山鬼?那些冤死在我手里的,到了上面以跋文得找他啊,我也是无辜的啊……”齐明很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,“话说返来我的手镯差未几已经……咦?”
身后那棵参天大树的树干上,鲜明刻着几个刀劈斧砸的凌厉大字。
半晌,宫装女子俄然轻笑出声:“本来是他。”
有的箭头干脆就是一片焦黑,勉强摆出了个丑恶图形,乍看上去毫无图形可言,细心看看却能看出轻重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