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玉袖正斜倚着墙站着,手里还拿着本书,见阿飞出去便道:“找我甚么事啊?呦,如何还把紫金刀扛在身上了,爷爷要你从明天开端练刀法了么?”
阿飞挠挠头说道:“噢,晓得了。嫂子,我还觉得你活力我去河里玩呢。”
“是。”阿飞抚了抚胸口应道。
汤很鲜,很好喝——这是用小孙子亲手抓的鱼熬出来的汤——或许今后很长一段时候都喝不到如许甘旨的鱼汤了。
“嫂子,明天我就要和那三小我一块儿去云庄了,我来和你说一声儿。”
“你出去玩我生甚么气,你哪天在家诚恳待过?别觉得我每天不在你身边,就不晓得你每天在干吗,只要你没把练武落下,想如何玩随你。不过你作为我们余家庄的小少爷,说话办事都应当像个模样,要不然会给我们家丢脸面的,你可给我记着了!”刘玉袖用手指戳了戳阿飞的脑门,“爷爷应当还在后花圃练功,你去那找他吧。我就不陪你去了。”
阿飞从那刀背上跳了下来大声嚷道:“你这是在试武功么,每次都是往死里砍人。爷爷,你如果把我砍死了那可如何办啊?”余万霆笑道:“瞎胡说甚么,我自有分寸。再说了,不来点真的,如何能看出你武功有没有长进啊,嘿嘿嘿。”阿飞不屑道:“你这能试出甚么?我手里甚么家伙也没有,你这紫金刀一号召,我连抵挡的机遇都没有,只能躲躲闪闪的,哪能试出甚么武功。”
“你玉袖嫂子没嫁过来之前又不是我们余家人,她学的不是我们余家的工夫。再说了,就算你走轻灵门路,你如果能有你嫂子那般的好技艺也成,每天就晓得玩闹——”
想到嫂子变得和爷爷一样满头白,阿飞笑了。“明天就要走了,我现在应当和嫂子告个别。”阿飞心想。打懂事起,阿飞身边就只要两个亲人,爷爷余万霆和嫂子刘玉袖。爹娘他从没见过,大哥他只要一些恍惚的印象,长相都记不清了,小时候爷爷又忙,只要嫂子管着他。阿飞不晓得爹疼娘爱是甚么感受,但他感觉嫂子对他的好应当和爹娘对儿子的好差未几。
阿飞皱着眉头接过刀谱,将刀谱揣进怀里,却迟迟没有接过紫金刀:“爷爷,这刀还是你本身留着用吧,怪沉的,背着它轻功发挥不开,我随便找把刀练练就好了。”
“对对对,有事,有事,你瞧我这记性。”余万霆一拍额头道,“你就晓得玩儿,现在是三月份,万物发展的时节,打甚么猎,你就不怕遭雷劈喽?阿谁,明天庄上来了三个客人,都是云庄张方洲张大侠的门徒。明天他们走的时候,你和他们一同出,代我给张大侠送封信,我和他们三个已经说过了。呃,信在我屋子书房里,你随我一同去取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