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尊站在原地,怔怔地看着地上的断剑,这是他第一次在对战中被敌手断了手中长剑。阿谁柴冰临走时脸上轻视的神采仿佛像大锤一样重击在他胸口,痛得让他的心境久久难以平复。在这鱼龙稠浊的泥牛镇,镇上的百姓早对这大街上江湖侠客之间的打斗不感兴趣,街上仍然是此起彼伏的叫卖声。四周并没有人在乎这场比武谁输谁赢,可秦尊却感觉街上统统人都在看着本身,脸上不由热得烫。
此人恰是从春牛楼出来寻秦尊的白虎。白虎本意是要找秦尊比武,试一试这名扬江湖的云庄秦二公子的技艺究竟如何。可到了面馆,闻着面汤的味道,白虎的肚子便“咕噜噜”地响起来,想吃点东西却身无分文,无法之下只好向秦尊讨碗面吃。
“春娘,好久不见了。”墨客模样的人缓缓说道,那话音很轻很温和,好似春日里风中飞舞的杨花普通,但是这声音虽轻,却能字字都听得清楚。
“多谢兄台,小弟我本日赶了一天路,现在早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,可恰好忘了带荷包出来,忸捏啊忸捏,还好兄台你施我这碗面吃,不然我本日可真是要饿死在这泥牛镇了。”一边说着这白袍男人一边大口吃了起来。
白虎虽已断了秦尊手中长剑却也不长进步招,只是站在原地哂笑,心中暗想道:“这等技艺,竟然也能和小马并称‘武林四公子’。为了尝尝此人的技艺,寄父竟然带着我和小武从总舵千里迢迢赶到泥牛镇,现在看来,真是不值得。”白虎不屑地瞧了瞧秦尊道:“如许的工夫就想经验我么?哼哼,云庄秦二公子也不过尔尔。凭你这身花拳绣腿还想在江湖上行侠仗义,真是贻笑风雅。秦尊,下次再和人过招,一样的招数可不要使两次。”说罢,白虎便将手中那半截铁剑掷于秦尊脚旁,然后背动手回身拜别。
秦尊道:“中间是天王帮的人?可秦某不知中间为何要与我脱手。”白虎挠了挠头笑道:“嗯,我仿佛是没甚么启事要和你打一架,不过……你倒是有和我打一架的来由。”秦尊笑道:“柴兄谈笑了,我与你素昧平生,又为何要脱手呢?”
“白虎,你如何有空来我这里坐坐啊?”春娘走到那人身边,将帐本从他手里拿了过来,塞进了柜台里。那人听春娘叫他“白虎”便站起家道:“春娘,你还记得我呐,我还和寄父打赌说这么多年畴昔了,你必定都忘了我了,没想到你还记得我,看来我是输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