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子出世的时候,我都没在你身边。”阿飞道,“我这些日子里一向在保养内伤,能普通走动了,就立即赶了返来,我没想过要骗你的,只是受伤太重,情非得已。”
“对不住。”等客人走了,阿飞便对小铃铛道。
阿飞学着小铃铛的模样谨慎翼翼地把儿子抱住,只感觉这小小的婴儿,竟比那紫金刀还要沉重。“等孩子再大些,受得了路途颠簸,我想回趟杭州祭扫。”阿飞红着双眼道,“我们一起,我想让爷爷另有嫂子看看你们娘俩。”
“是。”赵永等人见阿飞满脸倦容,便没多做打搅,聊了一会儿便回君山了。
“未曾,不过我们也没传闻那万英堂换仆人了。”赵永说道。
这一日里,阳光亮媚,万里无云,实在是可贵的好气候,小铃铛便抱着儿子到院里坐坐,晒晒太阳。她把儿子放在摇篮里,然后便忙活起针线活儿来,她筹算在给儿子新做的肚兜上绣一条大鲤鱼,不都说“鲤鱼跃龙门”吗,穿上绣了鲤鱼的肚兜,儿子将来必然会成为水帮的老龙头。
小铃铛悄悄拍着小龙,笑着道:“真不乖,就不能让娘歇一歇?”
不智和尚也风俗了与水帮弟兄们在一起的糊口,以是他决定留在君山,不再四周远行,念及昔日与阿飞的交谊,他便奉告小铃铛,等余小龙长大些,他要收小龙为徒,亲身教阿飞的儿子武功。
小铃铛也在这个春季里,诞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。赵永得知生了个男孩,天然是非常欢乐,嚷着要培养他做水帮下一任的老龙头,因而便给外甥取名叫做“小龙”,还说在孩子长大以后再改名叫做“大龙”,老了就叫“老龙”。小铃铛感觉“余小龙”这个名字听起来不错,便定下来给儿子取这个名字,至于那“余大龙”、“余老龙”如此,当然是被舍去不要了。
阿飞回家的动静,很快传到君山,赵永、不智和尚等人便立即赶到阿飞家中,看望这个“死而复活”的弟兄。
“好,应当的。”小铃铛道,“我这个余家的媳妇,还没给爷爷磕过甚呢。”
“那日跳入寒江以后,我便昏了畴昔,并被江水冲到了千里以外。等我醒来的时候,并没见到公孙良玉,也许是被江水冲散了。这几个月来,你们可在江湖上听过有关公孙良玉的传闻?”
实在,甚么都不必说,当小铃铛看到这把紫金刀的时候,便甚么都懂了。“这把刀是我家家传的宝贝,可不能让别人碰一下。”幼年时,阿飞跟她说过的这句话,她仍然记得。阿飞把这把刀看得如此金贵,几近是走坐不离,若真是有事要办,他怎能不带着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