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打手耳听得徐云手中飞舞的长凳呼呼作响之声,不由都向后退了几步,不敢冒然上前。徐云见世人未等比武便已露怯,便不由分辩地大步向大厅深处走去。所到之处,众打手尽皆倒地,嗟叹声四起。不过徐云念及毛耗子尚在吉庆赌坊当中,顾虑到火伴的安危便没有痛下杀手,只是往皮肉比较厚的上臂、大腿、后臀等部位打去,没有害一人道命。
众打手齐声道:“是!”便都龇着牙手捂把柄撤出赌坊大厅,各自散去。那铁面人又转向徐云道:“方才真是让徐公子见笑了,实在敝坊养的这些打手也算是其中妙手了,只是在徐公子面前未免还欠太多火候。”徐云见这铁面人的言语一时冷酷,一时热忱,实不知他究竟葫芦里卖的甚么药,只好安静地说道:“前辈过谦了。”
男人起成分开太师椅走向徐云道:“没想到徐兄竟然不好女色,真是可惜。鄙人便是这吉庆赌坊的仆人,独孤悔。”徐云抱拳道:“本来是独孤兄,失敬,失敬。”固然他嘴上说着失敬,实在言语里是一丝敬意也没有。那独孤悔倒也不觉得意,对铁面人道:“阿叔,给徐兄看座。”
铁面人感觉奇特,便也踏进柴房,但是屋里除了成堆的柴火和一根散落在地上的麻绳外,那里有毛耗子的身影?
不消多时,徐云便已走到赌坊大厅绝顶。这些黑衣打手们本想着在吉庆赌坊里围攻徐云,不想斗到最后,竟是徐云手执长凳,把几个仍然站立着的打手拢在墙角。这几个打手惊骇徐云手中的长凳打来,不敢随便转动,都战战兢兢地缩动手脚背贴墙壁而立。
那天井巷子两旁栽着很多花木,不过此时髦在寒冬腊月,一派肃杀气象,光秃秃的花木更给这天井平增了一丝苦楚哀伤之感。巷子的绝顶是一幢与这肃杀的天井极不相称的朱红色大殿,那铁面人走到大殿门前,便俄然止住身子,如同松柏般立住。只听他向殿内大声道:“仆人,徐公子来访!”
独孤悔擦了擦额头汗水,大笑道:“哈哈哈,是单!我输了,我竟然输了!徐兄的内功应用实在过分奇妙,鄙人自愧不如!徐兄接到朋友后便归去吧,恕鄙人不送了。阿叔,你带徐兄去找他那位朋友吧!”言罢他便猛地起家快步分开大殿,大声吼怒道:“来人,来人!那几个浪货呢?给我死出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