敬仁点点头仍然大着嗓门道:“我记着了!”
华谦对敬仁道:“敬仁,我跟你讲,你云叔叔现在想找一小我,你能不能帮个忙把这小我找到啊?”
徐云带着毛耗子在城中七拐八拐,便在一处大宅院外愣住了脚步。毛耗子昂首一看,却见吊挂在宅院大门上方的匾额上写着两个大字:“华府”。徐云跨步上前用门环敲响了大门。那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一条缝,从内里探出一个脑袋来。
三人吃了几杯酒,闲谈了几句,那毛耗子便已不堪酒力,昏昏欲睡。华谦见了,便命下人安排宿处给毛耗子安息,然后接着与徐云对饮。
“笨,你不会用枣树枝在树干上多缠几圈啊,他敢趴下来就扎他。”
徐云放下酒杯道:“小谦,师父离世了。”
“我等有要事求见华谦华公子!”毛耗子提着嗓子嚷道。
徐云道:“这般好武,才有大名府华家的风采,像你如许不习技艺的书蠹才是华家的异类吧!”华谦一摊双手道:“习武太费事,还是读书来得轻易,不消动。”徐云道:“有的人读书是为了考取功名,有的人读书是为了博览古今,而你读书只是因为不消动,我真不知该说你甚么好。”
徐云摇了摇面前的酒壶道:“只可惜,他喝不惯这北方的烈酒。”华谦悄声道:“此酒可非等闲之物,是我让人从我爷爷那边偷拿的。”徐云道:“你又动老爷子的东西,你就不怕老爷子找你费事?不过话说返来,老爷子那么大年龄了,这么烈的酒,他还喝得惯吗?”
毛耗子见徐云俄然建议呆来,便独自跑到大门前咚咚咚地敲起门来,他实在是太冷了,只想从速找个处所和缓和缓。
“至道年间……如许算来,敬仁这孩子在华府糊口快十年了。”徐云抿了一口酒道,“他本年多大了?”
“谁?你是说张叔叔吗?”华谦惊道。张方洲身故一事,早已在南边传得沸沸扬扬,只不过在河北一带,动静尚未传开,以是华谦并不晓得此事。
徐云点了点头,便将那日凌晨在白云峰经历之事原本来本地讲了出来。华谦听罢,感喟道:“不想张叔叔竟死得如许不明不白。那你此次下山,便是要找殛毙张叔叔的凶手了?此人竟用落花掌嫁祸于你,当真可爱!”
“云叔叔好!”敬仁一低头,冲着徐云大声叫道。
毛耗子没想到这个开门的人便是武林四公子之一的华谦,惊诧道:“你就是华公子?这么大个宅子,连个门童也没有么,还得少爷亲身开门?”华谦打了个呵欠道:“这有甚么奇特的,我读书读得困了,想在院中逛逛,嫌他们老在面前晃来晃去怪烦的,就让他们散了,不成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