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飞接过米饭,嫌弃地看了看那几碟腌菜,毕竟还是不肯下筷子夹一口,只是把一碗米饭全扒进嘴里,就算是吃好了。
不智和尚一拍脑门,愁眉苦脸地说道:“俺的好兄弟啊,你身上那点儿银子,又够用多久,你省着点儿用不可么,你当这银子永久花不完啊,我们还要坐船去岳州哪!一顿不吃肉又死不了人,你就先忍一忍好了。”
阿飞翻了翻白眼,扒开不智和尚的葵扇大手道:“掏银子就掏银子,我又不是没钱。”
“哼,那可一定。”
阿飞嗤笑道:“如何,你吃很多,还不让人说啊?”
不智和尚一听,仿佛是赶上了不伏侍,便转头去瞧阿飞,却发明他早已经凑了上来。
“本来你是来替阿谁老头要钱的!”潘员外这才明白过来,对众仆人道:“你们都站着干吗呢?给我打!”
不智和尚摸着光秃秃的脑袋,不美意义地说道:“老丈,俺实话和你讲吧,俺固然是个和尚,但不是那些在庙里诵经念佛的老衲人,俺最爱做的事,便是行走江湖,打抱不平,扶贫济弱。而这位小少爷,实在并不是甚么俺在路上收的弟子,而是杭州余家庄的小公子余飞,和俺一样,也是个爱管闲事的人。”
“当时潘员外和我说,等过了腊月二十一,便把二十两银子送到我家来。但是我在家等了几日,也不见有人送银子。我内心想着不好,怕他是要认账,便上门向他要,谁想他恶人先告状,说我捕的鲤鱼不好,不新奇,惹得插手百鲤宴的官老爷们不欢畅,竟要我赔他的面子!可我那一百条鱼,送进潘家时,可都是活蹦乱跳的啊,那里会不新奇呢?他清楚就是找个来由,不肯意给银子!我拿出之前立过的字据和阿谁恶人实际,没想到他竟把那字据,直接撕得粉碎!”
“实在这鄱阳湖一入冬,湖面就要小上很多,要想打一百条又大又好的鲤鱼,还真不轻易。接下来几天,我和我儿子在湖上辛苦撒网,总算是挑出一百条又大又好的鲤鱼来,送进了潘家。”
不智和尚见阿飞不说话了,便嘿嘿嘿地笑了起来:“如何样,你也想吃上一口吧?”
“这就对了。”不智和尚笑着将白米饭递到阿飞面前道,“吃吧,我们还得赶路,别饿着。”
“嗯?”不智和尚瞪大环眼,看向那恶犬。那牲口不由哼了一声,停了下来,站在原地狂吠不止。
“哼哼,那还用问?来的来宾,没一个不说好的。”潘员外仿佛非常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