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,赵家大哥的朋友,就像那八百里洞庭中的鱼一样,数也数不清,你如果都给免了银子,买卖还要不要做了?之前赵老龙头在位的时候是如何做的,现在一概还是,我们不是柳定贵,必定不会白吃你的,白拿你的。”
柳二爷闻言大怒,一脚踢倒店小二,骂道:“他奶奶的,谁说这端方改了的?他姓赵的只不过是个丧家犬,走投无路了才投奔的蒋老龙头,他算个甚么东西,甚么时候轮到他来收例银了?”
“赵家人的确是不剩几个了,但你别忘了,赵家大哥从明州带了几十个弟兄返来。李振海,另有他部下那些江龙帮的妙手,可都是死在这些弟兄手里。”说着,赵福又指了指身边阿谁红面黄发的男人道:“这位李参兄弟,便是此中一个。”
柳定贵瞧着那人肥胖的背影,听着他说话的腔调,想起阿谁红面男人方才管他叫“阿福哥”,内心不由得忐忑起来,将长凳放下道:“你……莫不是那赵家阿福哥?”
阿飞也模糊感觉本身仿佛说错了甚么,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,心无城府,便直接开口道:“如何了,我说错甚么了吗?”
柳定贵深知,这赵福固然大要看起来如同病夫普通,整天咳嗽不断,实在倒是个用剑妙手,在一对一单打独斗的环境下,很少有人能胜得过他。以是他不想在这小饭店里和李参比武,如果惹得赵福脱手的话,那结果将不堪假想。
因而他便退了一步,不去管李参的言语,直接对赵福道:“哼哼,阿福哥,看来我们两家有需求约个日子,到君山走一趟,去找蒋老龙头说说话了。”柳定贵的大哥柳定富,跟随蒋成义多年,乃是蒋成义的亲信。如果真的去君山的话,那蒋成义多数是要偏袒蒋家,以是他才会如许说。
“好嘞!”店小二应着,扭头冲厨房喊道:“一盘烧鸡!”然后便将打满的酒袋递给柳二爷,笑着道:“二爷,你的酒。”
赵福转过身来,咳了几声,打量着阿飞道:“小兄弟,你是在叫我?找我有甚么事?”
“放屁!”柳二爷拍着桌子怒道,“你他娘的交给谁了?我如何一文钱都没见到?”
不智和尚略一踌躇,心道:“固然不知他们和潇湘派有甚么过节,但既然问了俺,俺奉告他便是。大不了他们把俺当作潇湘派的,和俺打上一架。”因而便道:“俺的师父,乃是那江掌门的师兄,这十几年来,一向在江湖上行走,趁便还收了俺这个不成器的门徒。几年前,他还带着俺在大慈恩寺一块儿出了家。前些日子,俺师父圆寂了,临走前特地命俺来岳州一趟,找那江掌门,要俺跟掌门说一下他的事儿,以是俺就到这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