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面前之人扒皮抽筋,也难消她心头之恨!
她瞧见荷包里滚落出一只断指,戴着枚木制戒箍,鲜明是端王所赠,现在却鲜血淋漓。
余青青微愣,地牢内里,可向来都没有甚么好东西。
说是扣问,实际倒是笃定的语气。
“这是……药人?”
裴晏端说,救她不过是为了培养最超卓的杀手,为他稳固权势肃除异己,能被剖心取血救他白月光,更是余青青的福分。
抚心自问,裴晏端长了张温润好皮郛,举手投足间皆是淡然含笑,难怪柳如雪那样放肆放肆的人也会为他神魂倒置。
但是他话还没说完,就闻声男人轻笑一声打断他。
“听闻安梁王残暴嗜杀,府中更是构造无数,爷就不担忧我一去不回吗?”
“三天时候,我只要她。”
他说,“至于现在,我要你顺服这个大杀器,为我所用。”
裴昭霖歪头打量着她,笑起来像小我面兽心的斯文败类。
当时候的裴昭霖铁血手腕,比现在还要阴鹫可怖,还提出以围棋做赌注,定疆场成败。
毕竟余青青是他亲手养大的狗。
上辈子两人从朝堂斗到疆场,也恰是和他在虎帐独处了三天三夜,返来后被裴晏端日日猜忌。
而碧莲此人,更是会在今后数十年间替裴晏端卖力,本身被扔进火海时,更是她耻笑着添了几把火。
余青青和他,倒是不死不休的夙敌。
裴晏端这类老谋深算的人如何能够只要她一招棋。
果不其然,男人不紧不慢道:“他部下亲信中有我的人,至因而谁,等你入府便会晓得。”
余青青仿佛又回到昔年,被他诱骗至营帐中下棋的那三天三夜。
这黑心莲但是原书里的大反派。
裴晏端将地牢蜡烛点亮,明灭不定的烛火为他镀了层光。
只见乌发红唇的青年,懒洋洋像波斯猫一样坐在轮椅上,墨色玄衣下摆处,均勾画踏月飞狐金丝线。
“不敢,包藏祸心的女人,死了便死了。”裴晏端看不出喜怒哀乐:“为表歉意,过几日本王再送些新奇美人给皇叔解闷。”
是一个有些卑劣的笑意。
更加首要的是——
“传闻前些日子陛下赐给本王的女人,本来是你的妾室,可惜不听话被我杀了,她死前要我把这玩意儿带给你。”
霹雷一声,巨重石门紧紧落地锁死出口。
裴昭霖,大周朝先皇遗腹子,先帝驾崩前便赐他出世后即为安梁王,受万人拥趸,在安梁更是拥兵十余万,现在早就生长为令当明天子都非常顾忌的权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