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觅初点点头,表示她持续说。

原是昨夜章婆子来之前,阿雁香蕊之类,领了食盒来见她,一番情真意切,说的她差点都忘了她们暗里的嘴脸,又说自她返来这几日便未曾好好的照顾,因着实在太忙了,还望她看在之前的交谊上莫要介怀,本日特特亲身做了糕点,必然要多吃些才是。

“前儿我不是都在你这边吗,没与她们一起,初时还觉得好歹情愿撑个明面上过得去,虽说对我爱答不睬,可好歹也没作弄我甚么,谁知昨日她们因着你出去的事儿主动来寻了我,姐妹长姐妹短的,把个死话都说成了活的,我因晓得她们暗里里如何看我,不耐烦与她们做那般假的姐妹情深相,便决然回绝了她们,谁知早晨便领着蔷薇轩的管事婆子来了,说我一人住了一间屋子,给的东西也太多了,正巧她那边缺些东西,便把我的都顺了走了。”

“为何我便不能来你这里了?偏就只要你去我那边的份?你这屋子是藏了甚么好东西舍不得叫我看,这是甚么样的事理,你可还讲理不讲?”柳觅初笑着同她打趣。

紫桃无法的看她一眼,“你但是听到甚么风言风语了?”

柳觅初听得暗自点头一阵唏嘘,她纵是上辈子碰到了那等令人绝望之事,也从未对人道感到绝望,这世上的东西老是相对的,有好的,天然也有坏的,却不能因为本身是那样的人,便以一样的心态去揣摩别人,若满天下的人都如许想,怕是国将不存了。在这一点上,柳觅初非常为孙妈妈感到不值。

民气能有多险恶呢,能叫鬼神也怕,颜秋芷听得不由得有些难过,倒叫孩子平白受了苦,若说她们与紫桃有甚么深仇大恨?那是千万没有的,有的不过是看不惯与妒忌罢了,只因这般就如此对她,不想结果,当真是万恶难当了。

她想起甚么,又问:“刚才我在春昭堂,听阿谁叫阿雁的,说着甚么演戏,你可晓得?”

……

紫桃刚起家,丫环正端了水盆子往外走。

柳觅初问:“那婆子如何向着她们?”

当真是活的越久见得越多,有些人的下限老是能不竭让她产生新的认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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