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姨娘焦急道:“你这丫头!哎!”又转头看着甄鹏辉,“老爷,您千万别信这丫头的话,哪儿有甚么事呢!”
二老爷对二太太放心的很,两个儿子都还算听话,又问了几个女儿的学问,这才算罢。
二太太点点头:“就等你返来了,我想着我娘家阿谁侄女才及笄,是个文静温婉的,前次我回娘家见,大嫂将她教养的很好,现在尚未订婚,让我帮衬着看看呢。”
他本就对这个柳氏没有半点好感,内心讨厌的紧,本觉得一个姨娘,安安生生的放在院子里养着,不出事也不露面,当她不存在就行,但是她竟然刚进门就作妖!乃至竟敢挑衅到他的姨娘身上!
荣管事有些难堪,道:“您晓得二少爷部下的人的,个个都是有工夫的,主子们如何敢硬闯?”
甄鹏辉肃着脸,拍了拍孟姨娘保养得宜的手,安抚道:“你放心,我定会替你做主的,你难不成还不信赖我?”
甄鹏辉狠狠一摔碗筷,骂道:“这府里是谁主事?甚么叫不敢私行做主,我说搬就搬!”
不可,非论是抱着甚么目标,他都得出面做做长辈该做的事才行!
甄鹏辉前头就在孟姨娘跟前立下话,说要为她做主的,现在就算被儿子打了脸又岂能半途而废?何况此事又正巧戳中了他痛脚,当着管事的面,事关他的严肃,如何能就此不了了之?
“奴婢看到柳姨娘的婢女出去了一小会儿,然后没过了多久二少爷便来把柳姨娘接走了,奴婢瞧着二少爷不太欢畅……”
二少爷跟前的人是畴前的镇北侯留下的,很多人跟着上过疆场,底子不是他们如许的仆人能比的,稍有不慎出了差池谁来担?况二少爷行事风格本就雷厉流行,看着暖和和和的,实际最是狠厉,虽说从都城返来没几个月,却上高低下将府里的人换了个便,便是他的二伯母――真正主中馈的也没说些甚么。
陈氏亲身为二老爷换了袍子,又要了水替他擦洗,夙起也炖了补汤,现在正守着二老爷说儿子的学业。
正说着二太太,二房里也热烈。
“既然他现在情愿了,你便看着再给安排安排吧。”
如许的把戏孟姨娘主仆俩已经使了近二十年,放在甄鹏辉身上就是屡试不爽。甄鹏辉转头看着孟姨娘,道:“你不准拦着,本日我倒要听听究竟是如何回事!”
孟姨娘好歹算她的长辈,这才几日就仗宠作威作福的!如果不能在刚进门的时候就给她立下端方,今后还要翻了天不成!如许不识好歹的女子,放在后院也不是福分!儿子本就同他离心,若再被这女子调拨上,岂不是更反了不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