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镇北王执掌北镇抚司,更有设私狱,死不成怕,生不如死才可骇!
这时,一向诚恳站在顾凉身边的人,俄然说道:
高门大户的蜜斯都生性恶劣,顾凉说不定只是一时髦起,现在移情别恋,害他当众出丑不算,还没了一只耳朵!
“顾凉那晚救的,是大长公主的儿媳。现在他们母子也已经安然回到邺京。”
被飞刀削去的是李安的左耳,他满手鲜血捂着耳朵,趴在地上大呼,眼底的神情都被惊骇和恨意占满。
裴聿表情沉重地揭了面具。
李安面皮一抖,若之前他能够会心虚得说不出话,可现在他已经认定顾凉喜好过他,天然是有了底气。
顾凉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裴聿的腕。
不是李安也不要紧,只要能证明顾凉是个水性杨花的贱货,她的目标就达到了!
叶氏震惊了,顾玉珠已经连声音都发不出来。
阵容比大长公主来时还大,可见王爷常日能止小儿夜啼的传言,放在大人身上结果也是一样的。
似是再问:为甚么不让我现在就杀了他?
顾凉送他玉佩,转眼又不认账,摆了然是戏弄他!想看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!
“你这混账胡说八道!”叶氏吼怒道。
“姣姣!你说句话啊!他说的是不是真的,那玉佩从何而来……并且,他又是谁?为何你们两个如此……难不成……”
大长公主置若罔闻,冷眼看向被架起来的李安,道:“混账。那晚山谷下的事本宫一早查过,与你所言底子不符,谁叫你来谗谄郡主的?说!”
裴聿快速转过甚,顾凉这才发明,他竟气得满眼血丝,薄唇紧抿成线,看她时目光还带着幽幽怨气。
“本宫竟不知。本宫的儿媳成了浅显的山野农妇了。”
李安勃然大怒,张口就骂:“甚么郡主!身份再高也只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!昨日才送我贴身玉佩,哄我来求你母亲,本日就跟不知那里来的人勾搭在一起!算我瞎了眼!那日豁出命也要救你!呸!我就是死了也不放过你!”
“小人真的不是用心扯谎的!是大蜜斯找的小人,说三蜜斯喜好小人,小人才一时昏了头!并且这玉佩就是三蜜斯给的!小人不敢扯谎啊!王爷饶命!饶命啊!”
和尚们个个捻着佛珠念念有词,有几个跑远了,看模样是去通报方丈去了。
大长公主:“哦?那妊妇是何人你晓得吗?”
“只是个浅显山野农妇,天然没有多问!”
顾玉珠已经气急废弛,有些落空明智,李安废了,可这个俄然冒出来的男人,如何会晓得那么多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