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了一阵子,才摸上腰间挂着的袋子,内里的青豆沉甸甸的,未被耶律飒拿去。
“你应当传闻,耶律贺死在大雍人手里的事了吧?”
戌十一很快找到裴聿的步队。
“离歇脚的处所另有一段路,你如果饿了,先吃你带着的豆子垫垫肚子好了。”
耶律飒只要坐享其成。
眼看快到子时,自从顾凉失落的动静传来,裴聿亲身率兵在嵬洲城搜索,一刻都未曾停歇。
耶律飒放声大笑。
被踩烂的草地里,一颗指甲盖大小的青豆裂成几半,好巧不巧的遁藏了草叶讳饰,透露了存在。
戌十一咬着牙,一拳砸在虚空中,眼底不但有焦心,另有有力之色。
身侧传来耶律飒的低笑,仿佛发觉到了她的企图,在嘲笑她的天真。
顾凉深吸了一口气,放动手朝他看去,目光冷僻。
余光偶尔看一眼耶律飒,直到他合眼,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将青豆从吹开的门帘缝扔了出去。
……
申九等人看的眼睛酸涩,忍不住流眼泪。
耶律飒满眼赏识的点头,“不愧是本王一早决定要带走的人,连耶律文玉的事都没满过你。”
顾凉咬紧牙关,耶律飒就想要逼雍帝杀了裴聿,裴聿一死,其他几国必然簇拥而上,朋分大雍。
“按王爷的叮咛,按兵不动,已经放走了。我们的人一向盯着。只要这四人和耶律飒汇合,便会当即救出郡主。”
裴聿堕入深思,脑中抽丝剥茧半晌,转成分开。
这是嵬洲城通往水路的最后一条街道。
这是她眼下能给皇叔留的独一一个线索,但愿皇叔能发明。
他勒了缰绳,调转马头,“我去找王爷。”
马蹄声传来,裴聿专注搜索目不转睛。
耶律飒靠在车壁上正闭目养神。
他缓了一息,问:“邺京那几个子丹人呢?”
夜色已深,晌午过后阴了天,下了一场瓢泼大雨,幸亏入夜前停了下来。
裴聿猛的昂首。
“你带着我,离不开大雍。裴聿就是调查耶律贺之死抽不出身,也能下派号令看管大雍统统城防,别说是大雍,你现现在连嵬洲城都出不去。”
“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。”
耶律飒此次没有跟她流露甚么,定定看着顾凉的脸,眼神带着猖獗的痴迷和觊觎,信誓旦旦勾了勾唇。
耶律飒笑眯眯的说:“雍帝查不出本相,而他以和谈为借口兼并子丹,其他几国都会防备大雍,即便大雍兵强马壮,失了交际,又成了其他几国的眼中钉,你猜会不会呈现几国联军,攻打大雍的环境。”
但是一个好动静都没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