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倒是牙尖嘴利！”
顾凉挑了挑眉，轻笑了一声，意味不明。
“你休要一口一个下人，笙儿和你是一个爹，也是你的姐妹，与你职位相称！如何就是下人了！”
“三姐回府不去拜见祖母，这么点路还要歇息，也未免娇气过甚了吧！”
“我确切是蜜斯身边新来的侍女。不过都奉告你了，我们蜜斯舟车劳累返来，累了在歇息，你还瞎嚷嚷甚么。”
顾凉扯出一个嘲笑，转了转手中的茶盏。
桂姨娘虽是妾室，可倒是老夫人的亲外甥女，二人干系非常亲厚，桂姨娘一向是把本身当主子的。
顾凉挑了挑眉，快步上前，抡圆了胳膊一巴掌甩在顾笙脸上！
说罢，捂着脸跑了，想也晓得是告状去了。
“你去小厨房，给我端一盘核桃酥来，我要配茶吃。”
本日顾凉回府，顾老夫人一早就等在院子里，筹办等顾凉来存候问罪，谁晓得连个影子都没见着。
顾笙尖声叫道，甩开手连退数步。
她身边站着一个穿花褂子的妇人，也在抹眼泪，看着顾凉的眼神带着仇恨。
她怀有七月身孕的大嫂当场气到小产，母子俱亡！
桂姨娘和顾笙母女气得不轻。
“祖母。”
顾凉进了东暖阁，解下披风在暖炕上坐下，摸了手边的茶还温着。
见顾凉置若罔闻，回身要进屋，顾臣烨一边抓住她的手腕，力道很重。
老夫人穿了一身褐色褂子，带着个嵌了红宝石的金丝抹额，眉宇间神采阴霾，眼神在瞥见顾凉的那一瞬，划过一抹讨厌之色，转眼即逝。
顾笙自告奋勇前来，一是奉迎老夫人，二也是想趁机嘲笑顾凉一番。
顾笙恨恨看向顾凉，对她作壁上观的态度非常愤懑。
连倒了三杯喝下，才勉强咽下了内心翻涌的恨和恶心。
玉壶的声音传来，带着疑问。
玉壶面不改色，一本端庄道：“说话便说话，别冲主子指指导点。”
顾凉冲顾笙抬了抬下巴。
“猖獗——猖獗！你你你，你要造反了顾凉，你是觉得有了镇北王的庇护，连mm都能随便折腾了是不是！你说！你方才为甚么要打笙儿！”
“祖母这句话可千万别往外说……戋戋庶出之女，与郡主称姐妹已经是恩赐。这职位相称之语，我不跟祖母计算，只怕旁的贵女心中不悦。”
顾玉珠一向是老夫人的心尖子，现在命悬一线，老夫人必然不会放过顾凉。
顾笙还没说完，手指俄然被玉壶攥住，强行压下狠狠一折！
顾笙放肆的声音颐指气使：“我是来找三姐的，你是甚么人也敢拦我？我如何从未在府上见过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