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上的魏澜附和地点头,“凌婉说得对。”
巳时起便开了大门驱逐来宾。
憋屈的心口疼,只能抱着顾荻掉眼泪。
顾榕榕虽只是个没有封地,只驰名头的乡君,但倒是天子亲封的。
顾荻头皮一疼,被扯掉了一把头发,还没反应过来,便被狠狠推倒在地。
归正顾荻只是个丑八怪庶女,欺负了就欺负了,也没人给她出头。
“你装甚么呢,我底子没用力。乡君,你可得信赖我!”
她顿了顿,阴阳怪气地看了眼顾荻。
魏澜打圆场道:“好了,既是曲解,还给你就是了。你别到处胡说,宴席跋文得把榕榕的钗子还给她。”
大长公主气势汹汹而来,张口便护犊子,瞪着顾榕榕道:
云追则是像看到神仙似的,眼睛都亮了。
“她抢走了沈大哥送给乡君的簪子!我只是给乡君抢返来了罢了!”
顾凉笑笑,不置可否,四下看看,招来一个婢子,“可看到二蜜斯了吗?”
她走在廊下,似笑非笑地感慨了一句。
顾榕榕三人直接便跪下了。
顾凉从垂花门来到前院,一眼看去竟满是来赴宴的来宾。
“殿下犒赏,谁敢戴出来招摇。不过贱人贱命,就算是假的,你顾榕榕也不配戴这簪子。”
凌婉和魏澜二人听罢,眼底划过一丝镇静。
顾荻默静坐在地上,擦拭手上的血痕。
“大、大长公主!”
钗子砸在地上,红玛瑙回声而碎。
顾榕榕又是一个‘不谨慎’,把钗子踢进了边上的池子里。
顾凉的笑容垂垂消逝,提步走了上去。
把顾荻揽到身后,走上前,一手去拿钗子,抬高了声音道:
凌婉拿着钗子,在顾榕榕脑袋上比划了两下,直接给顾榕榕簪上了。
“大长公主赏的?”
凌婉斜睨了顾荻一眼,指桑骂槐。
顾榕榕惶恐失措道:“殿下明鉴!臣女不敢对三姐不敬啊!是三姐害我!”
顾荻蓦地回眸,看着俄然呈现的顾凉,有些惊奇。
“沈涉的面子真是挺大的。”
顾榕榕直起家子,一副踌躇不决的模样。
“什、甚么欺辱,看不出来吗!我在给乡君打抱不平!”
她正苦于没有机遇在顾榕榕面前表示一番,好让顾榕榕靠近她,这下是打盹来了送枕头。
“天下熙熙,皆为利来;天下壤壤,皆为利往。现在沈家如日中天,这些人都想来分一杯羹,可等沈家倒了那一日,便都跑了。说白了,也只是一群墙头草罢了。”
“你!你们!”
“你一个小小乡君,敢欺辱郡主,反了你了!”
她回眸冷眼瞥向凌婉三人,神采冷得有些吓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