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姣……顾凉!”
顾凉讽笑一声,抛弃了手里染血的剑。
“提及来,姨娘这几日老是和娘舅偷偷筹议甚么事,莫非……”
剑刃从他耳下划过,阵阵刺痛传来。
“顾凉,你就真的如此无情无义?!我和你但是十一年朝夕相处!这么久的情,你割舍得未免也太快了。”
“谅你也不敢脱手。”
裴荀头皮一麻,用尽毕生速率,狼狈的躲过了顾凉的杀招。
“顾凉!你疯了!!”
“她不敢,我敢。”
裴荀牙都要咬碎了,双拳紧攥,颤声道:
沈姨娘拉下她的手,嘴唇一抿,厉了声音说道:
“有脸的人才要颜面。”
顾凉笑了。
她顿了顿,思虑几息脱口道:
顾榕榕眼睛唰地亮了。
顾凉挑了挑眉,尽是遗憾的感慨:
见顾凉绕开他要走,裴荀又猛推几步挡住了来路。
仗着四下无人,她大声哭闹,把石桌上的茶具摔得到处都是。
裴荀咬紧牙关,衡量半晌,狼狈地跑远了。
裴荀的笑声夹断在喉间,眉头猛地皱了起来,不成置信地看向顾凉。
沈姨娘手里拿着药膏,正心疼地劝:
沈姨娘附在顾榕榕耳边,低声说了甚么。
裴荀笑容尽失,一阵反胃。
他捏着鼻尖和缓了内心甜到发酸的温软。
顾凉眼神愈发冰冷。
他并未说完,语气中尽是令人遐想的深意。
“你我好歹十年情分,你当真一点颜面都不留是吗?”
“乖孩子,娘帮你上了药,就叫绿桃给你重新上妆。你别怕,届时只要戴上面纱,没人看得出你脸肿了。你掌上舞的绝技一出,包管冷傲全场,叫统统来宾都忘了方才产生的事!”
颈间的利刃缓慢朝他划来。
“……”
裴荀瞥了眼玉壶,脸上怒意一收,蓦地笑了。
一道银光闪过,玉壶将剑搭在了裴荀肩上,满眼愤怒。
“啧。”
剑尖抵在砖地上滑动,收回刺耳的嗡鸣。
他嘲笑了声,视野如有若无地瞥着玉壶。
“顾凉,你是用心的吗?因为有她在,你恐怕被裴聿晓得,以是用心对本王恶语相向。”
顾凉眯了眯眸,眼波流转,俄然抬手抢来了剑。
他步步靠近,抬高声音,言语勾引:“姣姣,现在转头还来得及。皇叔是甚么人我们都心知肚明。你操纵他这么久他不会放过你的,这时候还能脱身,真与我活力到和他结婚那日,你再悔怨也来不及了!”
另一头,沈姨娘的配房中,顾榕榕正在撒泼。
锋利的眉宇间带了些许硬化的和顺,眺望着顾凉拜别的方向,上扬的嘴角压不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