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屋子人,却没有一个帮孟知栀说话。
一向在说顾凉的好话,见机会成熟,才一转话茬,“母亲,如果铺子真的被沛国公府要了去,那府上的花消可要早做筹算。”
二房的大夫人宁氏为她奉茶,说道:“母亲先消消气,还是身材要紧。”
唯有一人揪着帕子,神采非常尴尬。
账簿在老太太手里也无妨,这地盘和店面都是顾启帆的,运营也由他们二房的人干,到时候哪个院子分多少,还是得问她这个二夫人。
“启帆的那些铺子固然刚开张没几年,可在大嫂那些铺子的布施下,也有了很多转机!”
宁氏声音和顺,可言辞并不暖和,“大少夫人那天嫁来的时候,但是十几箱嫁奁啊,拖了一整条街,可气度了。如何现在府上罹难了,只肯拿十万两出来?”
孟知栀嘭一声跌坐在椅子上,两行清泪滑下,委曲得浑身颤栗。
宁氏洋洋对劲地靠在玫瑰椅上,呷了口茶。
孟知栀脸上一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