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理寺卿当即下派衙役去押人。
不然以叶氏心软的性子，她会永久算不清这笔账。
“我的天！如许暴虐的妾室我只在戏文中看过！可真是该死啊！”
“荻儿！荻儿！”
“沈芳菲！你既已认罪，本官便按大雍律判你斩刑！待呈报刑部定日处斩！”
金大人感喟了声，把信给了师爷，“拿去叫顾夫人和叶老将军辨认一下。”
“你为甚么！为甚么要如许做！”
金大人看了几眼，神情庞大。
顾臣烨的心沉到了谷底。
沈芳菲身子一颤，当即说道：“大人！我是换了和叶婉梅的孩子！但是我又没害她！她性命无虞，顾荻现在也是好好的！我凭甚被判斩刑！我不平！”
金大人一敲惊堂木。
十八年了，她的亲女儿就在身边，但是她却——
“三姐……你、你这话甚么意义？”
顾凉放开叶氏，提了裙摆跪下，“没错，那日安然来寻我，将事情奉告了我，我才帮她假死脱身，之前去江南府也不是为了玩耍，而是为了寻觅十八年前的人证！”
顾知进捂着耳朵，这个本相对他而言实在太残暴。
“为甚么要如许……天然是因为，妾身看不惯她叶婉梅！她有身时甚么都有，妾身甚么都没有！她生的大少爷老爷心疼，叶府心疼，他前程光亮！但是妾身呢！妾身的孩子有前程吗！妾身一辈子都得被叶婉梅压着，妾身的孩子也要被她的孩子压着！凭甚么！我偏不认命！！”
沈氏恨恨看着顾凉，“都是你，如果没有你，顾荻早就嫁去青州府了……千不该万不该，当初换了顾荻，如果换了顾凉你多好！”
顾凉不忍看他，瞥了眼佩儿。
事已至此，她晓得已经是死局了。
“她的孩子早夫人几日出世，再叫我抱回府上，等夫人的孩子出世了就更调过来。她叫我把真正的四少爷扔去了后山！固然奴婢不敢动手，可那孩子尚小，怕……怕是十几年前就在后山被……”
沈氏笑得前仰后合，“叶婉梅，你这傻子，你替我养了十八年的孩子。我日日看着我的玉珠，变得聪明聪明，端庄娟秀，我内心别提多高兴了！可爱叫你们发明了，不然我的玉珠会被你叶婉梅捧得更高！”
沈氏内心七上八下，她在裙摆上擦着掌心的汗，眼尾瞥着堂外，深思顾凉还能带谁来。
沈氏奋力抓着顾荻衣摆，就是不肯放手。
“你不是我娘！你不是！！”
叶氏也已经把人认出，她唇颤抖得短长，不敢信赖她信了这么多年的府医，竟然是旁人的特工！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