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顾凉停在樊笼前,顾玉珠背对着她伸直在床上。
“甚么?!你说在太后寝宫抓到了逃犯顾玉珠?真的!人现在在哪儿?”
顾凉俯下身,掐住了她的脖子。
“本来是永宁郡主,郡主夜安。”
还不了他,还给他徒儿也是一样的。
锦衣卫面面相觑,都有些踌躇,“郡主,皇上叮咛要我等细心看住她。”
临行前安贵妃还非常不舍。
“好了好了,别说乱七八糟的了。医书不给你们这些大夫看,压本宫的箱底,等哪日本宫如果出点事,都找不到人看病。”
并且暴雨导致河涝,本地很多村落被淹没,也急需赈灾。
她从边上的箱子里翻翻找找,拿出一本古籍递给顾凉。
“你们就在内里等着,我一个小女子也没有遁地的工夫,如何带她逃?何况我与她有仇,更不成能带她走了。”
顾凉拉着顾玉珠的腕,看着她磨出水泡的手心,状似偶然地说:“这位女人皮肉细嫩,说实话还真不像是宫人呢。”
顾玉珠扑在柱子上,脸在铁柱间挤得疼痛变型,还声嘶力竭的吼道:“我会再返来的顾凉!你赢不了我!!”
望着寝殿看着遥不成及的房梁,脑海中回想起多年的事,不知不觉湿了眼眶。
“……呵!呵呵呵呵——”
顾玉珠收回一声痛嚎,瘫倒在地,汤琦在她面上寻摸了半晌,扯下了她的假面皮,定睛一看,喉中“嗬!”一声。
安贵妃的毒解了三日,却又因为太后寝宫的疫病担搁了十来日,整整半个月顾凉才出宫。
她烧的昏昏沉沉,磕磕巴巴道:“我、我没事……我没有……你们都走,都走……”
几个锦衣卫号召了火伴,一齐分开了这里。
顾凉回到沛国公府,叶氏上高低下地将她查抄了一番,并未缺胳膊少腿,也没染上疫病,这才完整放了心。
顾凉接到手中,定睛一看,愣了,“金匮要略?这是张先生的孤本?”
顾玉珠摔坐在地,顾凉笑吟吟道:“你不必再做梦了,太后救你的行动已经惹怒了天子,她今后都自顾不暇,更不要说救你了。至于天子,沈涉现在百口都被抄了,近接远亲一个不剩,只要你算是他的牵挂,他现在给天子做事,你感觉天子会留下你吗?”
“这、这是人皮面具?”
顾凉自知推委不得,跪下给安贵妃磕了个头。
“你、你别对劲!我……我不会死的,我还会逃出去!!”
顾凉终究吐出了这些话,心口的郁结顿时舒畅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