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句吉利话说完,安贵妃道:“陛下,正巧永宁在这儿,让她给您号个脉吧。皇上这几日夜夜劳累,本宫担忧皇上的身材。”
贺逢是卖力给安贵妃存候然脉的太医,这分属一看便知是谁安排的。
裴聿笑了笑,不知该光荣还是该遗憾。
邺京这几日很不安宁,太子俄然出事,打了太子党一个措手不及。
勾得太子在知州府和瘦马夜夜歌乐,把河堤赈灾都撇到了脑后。
“没想到在这儿赶上永宁了。第一天来点卯上差?这身公服穿得可真是精力!”
“青青,你、你哥哥呢?太子呢?”
“母后,您终究醒了!您可要好好的,您不能抛下我啊!”
如许倒也处理了叶家的一桩苦衷。
对于裴聿,他是赏识且信赖的,这个孩子是他教的,他能看出裴聿的品性,不然也不会把顾凉交给他。
“太子、太子……”
“贵妃娘娘!皇上来了!”
安贵妃瞧见顾凉一身公服,忍不住笑了,“没想到本宫再见着你,都是小顾大人了。贺太医,这儿用不着你了,你来给本宫存候然脉吧。”
闲散的光阴老是很长久,三日很快就到了,顾凉换上太医署送来的公服,乘着肩舆来到了皇宫前。
“太子怕是不顶用了,本日早朝单内阁就有十来封参他的折子,大到此次的潍州府案,小到他以往做过的混账事,秦王一党是铁了心要一脚踩扁了太子。”
“跪着做甚么,吴嬷嬷,去端个绣凳来。”
……
因着都是女子,二人相互照顾,只是新太医需跟着老太医熬资格,顾凉正巧被分到贺逢这里。
顾凉被连夜召进宫给皇后救治,熬了一早晨,总算将皇后的这口气吊住了。
“我还没给人跳过舞呢……”
“大事。”
“我感觉,外公还是不要急着站队的好。”
这堤坝从最开端就有题目,潍州府从知府开端,往下数几个知州知县,狼狈为奸,并吞当初修堤坝的钱银。
“皇叔,我给你跳个舞吧。”
“你出去吧。”
裴聿毫不踌躇地说道,顾凉笑弯了嘴角,等裴聿将她抱进屋时,怀里的人已经沉甜睡去。
很快,太子被押送回京,天子干脆利落,直接一旨圣旨废了他的太子之位,将人关进了宗人府内。
顾凉但笑不语。
顾凉排闼而入,“外公,是我。娘叫我给你送茶水,不晓得表哥娘舅也在,我只拿了一个茶杯。”
天子走进内殿,几人一道施礼。
“诶,你医术高超,上回救了贵妃的命,朕看重你。你可要跟着众太医好好学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