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凉但笑不语。
“没想到在这儿赶上永宁了。第一天来点卯上差?这身公服穿得可真是精力!”
这一日,晚膳后顾凉去书房给叶归盛送茶水,听到他正和叶越,二老爷叶洹和他儿子叶闽乐,在议论太子的事。
“母后!”
内殿没有了旁人,安贵妃把顾凉叫到身侧,低声问道:
邺京这几日很不安宁,太子俄然出事,打了太子党一个措手不及。
大水从村庄一起涌入府内,冲进了知州府。
第一日上岗没甚么要做的,听前辈讲了一通端方,便被带着四周检察,到了下午才被各自安排到师父身边,跟着去各宫请脉。
“太子怕是不顶用了,本日早朝单内阁就有十来封参他的折子,大到此次的潍州府案,小到他以往做过的混账事,秦王一党是铁了心要一脚踩扁了太子。”
二人相顾无言,都晓得此次太子摊上大事了。
本来太子带着钦差到了潍州府后,就只去查抄过一次堤坝,从那今后就一向待在知州衙门里。
顾凉走进里间,叶归盛道:“方才你都听到了吧?”
“你如何看?”
“太子、太子……”
“太子一倒,这朝堂就失衡了,父亲可要早做筹算。”
顾凉缓缓说道:
“陛下!潍州府急报!”
“外公说太子的事?”
顾凉面上发热,正要离远些跳,裴聿叫住她:“先把鞋穿上,别着凉。”
潍州府河堤坍塌的事很快传开,邺京顿时群情纷繁,各种传言都流开了。
“甚么?如何会如许!太子和工部尚书不是说已经把河堤加固了?”
顾凉被连夜召进宫给皇后救治,熬了一早晨,总算将皇后的这口气吊住了。
“这话有事理,只是我们不能等着秦王上位再投奔。至于其他皇子么……也底子搀扶不起来。”
交了牌子畴昔便放了行。
翩若惊鸿,婉若游龙,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,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。远而望之,皎若太阳升朝霞;迫而察之,灼若芙蕖出渌波,不过如是。
“外公,搀扶哪位皇子外公能包管,他不会对叶家脱手?”
光天化日,成百双眼睛瞧见太子和三五个扬州瘦马,光着身子被侍卫背出来。
他看向顾凉,“姣姣,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,你肯定他是真的要,而不是哄你?”
顾凉拖着裙摆走下石阶来到天井中,站在裴聿这边的扶栏下,抬头看他。
顾凉只能欣然承诺。
闲散的光阴老是很长久,三日很快就到了,顾凉换上太医署送来的公服,乘着肩舆来到了皇宫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