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色下,几只胡蝶扑闪着蝶翼从林间飞来,环着顾玉珠,场景梦幻绝美。
老天都在帮她!
梳着丫头发髻,穿戴也换成了粗布麻衣的顾玉珠,悄悄探了出去。
裴荀鼻子噤了噤,方才顾玉珠走过的时候,他仿佛闻到一抹淡淡的香气。
蒋贵妃走下暖炕,近前一看,见裴荀双眼猩红,吓了一跳。
顾知进笑着说:“我懂,因为绿绮是你和镇北王的定情之物,只要你们两个能听,我们都听不得,是吧!”
跟出去的寺人眼神飘忽,一看便是晓得甚么,蒋贵妃当即问道:
顾玉珠含泪笑了,“只要王爷认,玉珠就心对劲足了。王爷是姣姣的,玉珠不会再做傻事。王爷能忘最好,玉珠不会忘的,会一向把当年的事记在内心。”
裴荀不耐烦地皱着眉,赶客的话在口中含了半晌,不知为何又咽了归去。
“王爷……”
顾玉珠一颦一笑都带着清冷的引诱,与顾凉的热切分歧,她仿佛一块冰,却会在与你对视的时候,因你而熔化。
或许他舍不得顾玉珠,但他更放不下顾凉。
……
裴荀大步上前,用剑赶走了几只,拉着她回到了房里。
“很好。”裴荀顿了顿,并没有忽视跳动的心口,又说:“和当年一样好。”
“……认,但我们都忘记会对相互更好。”
顾玉珠泪眼婆娑,“王爷还记得……不,是还认和玉珠的当年吗……”
顾玉珠望着火线,眼底乌黑,尽是森冷的暴虐。
“这就是传说中的绿绮?镇北王可真有本事,千年前的古琴都能让他找着。我如何没这么好的运气。”
“说!秦王来的路上但是碰到甚么冲犯之人了?!”
他那样高傲,为此虚荣多年的夫人,被裴聿盗取了。
连带着顾玉珠身上的粗布麻衣,仿佛都精美了。
顾玉珠摸索地走过裴聿,来到门边。
见他一脸沉沦,如同当年二人的私交,还未被顾凉拆穿时的模样,心下安妥了很多。
他在殿内又砸又摔,半晌后跪倒在一片废墟当中,困兽一样不竭收回低吼的质疑,一遍遍道:
屋内没了动静,内里的人才谨慎翼翼推开了支摘窗。
“这是如何了?”
她跳得非常当真,裴荀看了半晌,眸子也不动了,涣散的身形变得当真起来。
她回身拜别,萧洒得不留半点陈迹,叫裴荀恍忽了好久。
“我来看看王爷,我传闻三妹和镇北王……就担忧王爷悲伤。”
裴荀走上前,盯着殿内的掐金丝暖炉,好半晌后,狰狞了神采,一脚将暖炉踹翻在地。
半晌后道:“母妃,儿臣先归去歇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