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明德倒是拍了拍她的脑袋,“多想甚么?颜家的功绩,是一代代流血流汗换来的。碰到事情,颜家人可不踌躇。你怕甚么,喜好就去!我颜明德的女儿,喜好甚么就该去争,哪有这么多有的没的。”

他的声音叫得大声,被边上路人听到了,还真有好赌不怕死的,竟然凑上来讲,“我押台上那女人,押十两银子!”

颜宁忍不住撇了撇嘴,甚么抢返来啊。颜家是武将世家,又不是山大王。

“父亲,这不是胜负的题目。”颜宁想跟父亲说,这干系到元帝对颜家的观点,干系到元帝会不会顾忌……但是,又感觉甚么都说不出。

“甚么都雅?宁儿这叫都雅,台上那样的,叫肥胖,记着没?”颜明德一气,风俗性又是一巴掌拍颜烈脑门上。

清河又跑回颜宁身边,低声解释道,“颜女人,左边是文比台,比试甚么诗词歌赋的,这没甚么意义,我们爷说都是些无病嗟叹的东西。右边是武比台,兵器随便。”

“好了好了,别争了。快看,走过来了!”

颜宁在都城民气里,一向都是骑马如风、舞刀弄剑的女人!

“我家世子爷这是漂亮萧洒,对,萧洒!”不过,到底是颜女人的父亲,清河也只敢小声嘀咕着辩驳,声音太低,压根没人闻声。

清河在边上看颜宁还踌躇,指着文比那空着的椅子说,“文比那边有个女人也赢了两场了。颜女人啊,我家世子爷这擂台,是特地选在这条街的啊。你们一回京,就能看到。”

颜宁往擂台前走去,清河早就推开人群挤到台下的台阶边,一把抢过洛河手里的笔,刷刷几下写好,非常奉承地大呼:“颜女人,颜女人,这里!”

“静思,过来!这边来!”擂台另一边,武德将军家周玉昆和周玉仑也在看热烈,看到颜烈,大声喊道,“静思,你赌谁赢啊?快过来!”

楚谟看颜宁在走过,再看清河这模样,晓得颜宁要下台了,也是眉开眼笑起来。

阿谁好赌的摸摸脖子,嘴里喷出一口酒气,“如何不赌了?老子还想赢点酒钱呢。”

顷刻,擂台高低,鸦雀无声。

就算真有孤陋寡闻的,跟人一探听,也晓得这是颜家这一辈独一的嫡女,是安城一役率人以少敌多的守城功臣。

“你才不晓得呢,那是侧妃!晓得不,皇子妃是正妃!”

“对,对,快让条路出来!”

他又加了一句,“不死就行,伤了大不了让孙神医来治。”

颜宁再看看台上的楚谟,重生一年多,做事老是有些前瞻后顾,就率性一次又何妨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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