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是,这一场庆功宴,宾主尽欢,一个多时候后才散去。
“再说,大家都晓得颜家此次立了大功,我们就算不居功自大,只要稍有不好,人家也会感觉我们是居功自大。归正我们的功绩是拿心血拼的,为甚么不傲?恰好要傲一把给他们看看。”
颜明德气呼呼地在书房等着,不过半晌,颜烈过来了,颜宁也跟着来了,“宁儿归去歇着!”
不过,到底是在御前,大师对楚昭恒这位少年天子还不熟谙,而叶辅国等打仗多的人,又摄于君威,以是,武将们一改昔日喝酒猜拳的豪宕,拿出了斯文的模样。
楚昭恒有些惊诧,颜烈又打人了?
殿上氛围恰好之时,明福仓促走出去,沿着墙角不惹人谛视地走到楚昭恒边上,低声禀告,“圣上,颜烈把李敬打了!安国公府的人在宫外,想找安国公呢。”
庆功宴上,右相叶辅国、安国公李继业等作陪,颜明德和一班武将们顺次坐下。
“父亲,他们不敢闹到御前的。”颜宁脆声说道。
颜明德深思半晌,感觉有理,“但是,你二哥闹这一出,就不罚了?”
大师敬酒看看歌舞杂耍,非常热烈。
楚昭恒坐在上座,与大师说着话,偶尔劝着酒。他并不是贪酒之人,酒量也只是浅显,以是,喝了几杯后,就只劝着大师喝了。
“你……你不要跟着混闹,女人家,给我好好待家里,我转头跟你母亲说,该让你学学绣花啥的。”颜明德想要呵叱,可看看女儿肥胖的脸颊,骂不出来了,悔怨当初不该让她学武,筹算让夫人拘着女儿学女人家该学的东西去。
“父亲,二哥打人的主张是我出的,您要为这事罚二哥,就罚我好了。”颜宁肯贵恭敬地双膝一跪,说道。
宫内此时,恰是其乐融融的时候。
“罚,二哥当然该罚。但是二哥不是因为打了李敬才该罚,而是在玉阳关时,擅自带兵出关,违背军令。”
“不是说颜烈的伤口还没长好吗?他能打斗了?”楚昭恒第一个想到的就是,颜烈的伤不伤说还没好吗?
颜明德回到府中,听人禀告说颜烈带人去把李敬给打了,来不及享用归家的高兴,先就大怒起来,“人呢?快给我把人绑过来。”
在这类时候,颜家刚打了败仗,恰是有功之臣的时候,颜烈把李敬打了,传出去,岂不是说颜家目中无人、欺辱朝廷命官了?
安国公看着劈面那些将军们,遐想李家先祖也曾是军功赫赫的将军,等大儿子此次封赏后,应当也能升任将军了,到时,李家也将重回将军行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