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卒们远征,既为了一口饭吃,也为了有建功立业的机遇,武官们,自不必提。
深深的看了方景隆一眼,不由道:“卿心细如发,谨小慎微,何故生子倒是方继藩呢?”
“平交趾,岂不就是大功?”弘治天子仿佛早想到说辞普通,道:“何况令子方继藩,这些年来,功劳卓著,这些功绩,有大有小,朕没有加封,是因为他还年青,唯恐冒然加以恩荣,反而滋长了他的骄横,他是朕的半子,朕也只要一女,朕与卿家,有秦晋之好,朕没有厚赐,自有朕的考量。而卿与继藩本为父子,这加恩的圣旨,实在早就该发了,可朕一向都想等一等,这一等,自起心动念起,就是三年,现在……是时候了。朕记得,卿家的本籍,乃是山东一带。”
方景隆安闲道:“臣子得意脑疾,脾气就大变,请陛下明鉴。”
“陛下,这……臣未立寸功……”方景隆忍不住道。
开辟黄金洲,不过还是士农工商,只是这四者,并非是高低尊卑的干系,而是需齐头并进。
此次西征的军将,多的是世袭批示,千户……
现在这个题目倒无需他烦恼了。
何为中原,所谓的中原,更多是文明上的共同体,同种、同文、同书、同轨!
对于这个题目,方景隆也早有筹办,便道:“自英宗先皇以来,卫所的规律,便开端崩坏和腐败,方家数代,世居武职,岂有不知。追根问底,在于太祖高天子所屯军田,现在多为武官侵犯,而军户无觉得食,只可凭借武官,使其竟不如平常的私奴。长此以往,军户衣衫褴褛,形同乞丐,这迟早都是祸端之源。”
因此,为主帅者,不但要有充足的声望,也需有充足的权力,包管将士们能够从命。
而后便是建立初级的作坊,极力在铁器和一些糊口器具上,做到自给自足。
没有人能包管,不会有人借山高天子远,自行其是。
这齐乃大国,名声赫赫,汗青上,齐国乃至自称为东帝……以此为号,方景隆感受有些不当。
“除此以外,另有其他秀才、童生,以及各种读书人,六百七十三人,这是现在的数量,还会不会有所增加,臣临时不知,臣乃至传闻,有很多进士、举人,竟都报了名,只是他们但愿,不公布他们的身份……陛下……您看……”
听到弘治天子终究应诺,方景隆大喜道:“臣遵旨。”
方景隆恭谨隧道: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