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见朱厚照又掀起他的长袖，那雕塑便又暴露一截，这一次，暴露来的是雕塑的大腿，这腿部的肌肉，健壮有力，如同老树盘根，特别是腰带以下不成描述的部位，竟只雕了一片庞大的芭蕉叶，遮住。
二人便如蒙大赦，一左一右，架起张懋就走。
方继藩一脸无法：“父执，讲事理好吗，我也是受害者啊，父执不去寻太子殿下，为何老是找小侄，小侄固然好欺，可也不能这么不讲理吧。”
有事理。
那木雕塑……卧槽……有点佛朗机人文主义气势啊……
本日的朝会，令弘治天子非常对劲。
“穿了衣服，那还是神吗？”朱厚照很当真的道：“本宫一向以为，很多人看法不对，你想想看，神乃天上之人，在那儿，有仙台和琼楼，他们早就看破了人间的秘闻，你想想看，一个一眼能洞悉秘闻的神明，会在乎衣服吗？若穿了衣服，申明他们还存在人道，人才有喜怒哀乐，有荣辱之心，可神明超凡脱俗，他们穿衣服做甚么？继藩，你细细想，你如果神明，你穿衣服吗？”
张懋又道：“陛下，臣身子不好，老眼昏花，方才……突觉不适。”
张懋感觉本身的两腿软的短长，像是踩着海绵一样。
朱厚照却不由乐了，仿佛……这是他的对劲之作。
“我的呢？”方继藩欲哭无泪。他讨厌艺术，不想管你大爷的到底是甚么古典主义，又是不是甚么鬼人道的束缚……他想像一个朴重人一样，好好活着，省的出去丢人现眼。
方继藩有一种想死的感受：“殿下……雕了几个？”
弘治天子叹了口气：“如果身材不适，就去歇了吧。”
“又是佛朗机人。”弘治天子皱眉，弘治天子不由道：“这佛朗机，不是已有使节在此吗？何故又派人来？”
“殿下，这……这是从何而来？”方继藩轻声细语。
朱厚照当即道：“父皇，儿臣搀扶英国公出去。”
张懋放开了方继藩，勉强挤出了笑容：“太子殿下，这……方才您袖里藏着的是甚么？可否给老臣看看。”
被二人架着出了奉天殿，见了太阳，这阳光顿时让他夺目，更是晕的短长。
哎呀，哎呀……老夫不可了，不可了啊，天，这是甚么花样，为甚么不穿衣服，呀，太子殿下在奉天殿朝会，竟……竟拿出这么个下贱玩意，哎呀……不成了……不成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