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继藩抽抽鼻子,是怪不幸的,仿佛,从如许的人身上,也榨不出油来,方继藩叹口气:“走吧,走吧,地我收了,一笔取消,哎,我方继藩就是心太软。”
很快,宫中就来了动静。
焦芳这老贼,这么快就放出来了?
王金元传闻少爷要知会官府缉捕数典忘祖之人,顿时心便感觉有些寒。
放出来也就罢了,竟然会敢找上门来?
刀斧手自是有的,足足一百多个,十足埋伏在屏风、帷幔和耳室。
“你能明白就好,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。”
方继藩一拍大腿,豁然站起,眼睛放光:“不错,神农氏直系为焦姓,这……也是我方继藩的亲人哪,快,拦住他,别让他走了,当即给我绑健壮了,给我奉上船去,老是老了点,可毕竟血脉相连,打断了他的骨头还连着筋。”
人混到了他这个境地,如何能没有震惊呢。
此人吓了一跳,忙是战战兢兢:“门生……门生……”
“论起来,焦氏也是神农以后,说不定,五千年前,是一家呢。”
焦芳顿了顿,随即道:“那便是: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!”
方继藩道:“明日就解缆,不要担搁,我怕夜长梦多,多带一些人手去,江西布政使司各地府衙,十足先派人去誊写好黄册,这黄册誊写好了,事前备份,就算有人想要变动黄册,企图改头换面,也由不得他们,除此以外,兵马未动,粮草先行,筹办一笔钱,要打通三教九流,凡是方家人堆积的渡口、船埠、关卡,都要谨防死守,切切不成有漏网之鱼。龙虎山那边,让我那师侄也要打个号召,正一道在江西布政使司权势极大,既是相同了阴阳,也连接了城乡,且徒众诸多,让他们帮手。”
焦芳道:“老夫另有一些做善事的设法。”
焦芳如蒙大赦,千恩万谢,微微颤颤而去。
焦芳张眸,却只顾着自说自话:“但是,若只如此,老夫又感觉,这平生,做的恶多了一些,老夫来之前,本想进入龙泉观修行,可传闻,进入龙泉观修行代价不菲,三百两银子,才可换一个道牒,进入内院,还要交两百两。”
厂卫倒是没有焦芳上刑,将焦芳的供状,原本来本的送入宫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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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继藩倒是摆出空城计,大要上,这厅中只要他一人,他好整以暇的喝茶,面露浅笑。
方继藩低头呷了口茶,随他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