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继藩笑吟吟的道:“都说秀才不出门,便知天下事,我皇圣明,日理万机,天下大小之事,尽都明察秋毫,这是天下人的福分。”
这一起行至西山,却发明西山几近看不到人。
乃至……很讨厌。
想到将来大明天子满口买卖经的模样,这个画面,方继藩不敢去想。
弘治天子淡淡的道:“这本是功德,但是太子性子莽撞,朕很担忧他,就怕他坏了你的事。”
但是这太子的磨砺,却格外的贵重哪!
这姓方的……真是如何说都有理啊。
太子殿下向来如此的嘛,钻进了钱眼里去了。
说到这陛下来西山,也不是一次两次了,有甚么好一惊一乍的。
方继藩顿时暴露惊奇之色:“呀,陛下连这都晓得……”
这番话很令人始料未及啊!
卧槽……如何仿佛后半句才是重点呢?
实在当初,方继藩的买卖,都有宫中掺杂。
方继藩弟子故吏遍及天下,也是桃李满天下。
陛下来了……
内帑的进项,几近都是这些买卖中来的。
王金元作为方继藩最首要的助手,除了代管一些买卖上的事,便是帮忙方继藩措置来往的手札,他谨慎翼翼的看着方继藩道:“这些儒生……真是奇特,在大明,瞧着讨厌,如何就墙内着花墙外香了呢?”
弘治天子哈哈笑起来,却俄然神采微微凝重起来:“传闻卿与太子,建了一个作坊。”
弘治天子愣住了。
弘治天子惊奇起来:“噢?这又是何故?”
耳边少了很多的呱噪,倒也清净。
“但是……太子殿下,是将来的天子啊,不管是带兵,还是研讨,都是拿着别人的银子把一件事办成。唯独这办作坊的事,倒是挣银子,所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,只要让太子晓得如何运营一个作坊,将来才会晓得如何运营天下的事理。朝廷和作坊,实在是不异的,朝廷讲究量入为出,作坊亦然。古来多少天子,善于办大事,汉武帝击匈奴,多么的气势,但是……汉武所用,尽为文景之治的堆集。陛下莫非只但愿太子殿下做汉武吗?”
弘治天子点头,随即便道:“走,前头带路,朕也去作坊看看,去瞧瞧他如何治这天下,朕有言在先,若果然让太子晓得了当家的难处,朕记你一个大功,可若他一味在那混闹一气,这作坊……朕可要入股了。”
…………
王金元神采乌青:“少爷……方才小人碰到了门子,这门子说,说……陛下来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