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治天子固是晓得八股之害。
此时,又听方继藩道:“至于这份章程,朕临时秘而不发,是了,这章程有多少人参与了制定,还是继藩一人想出来的?”
君臣二人大眼瞪小眼,这意义……
弘治天子见方继藩决然决然的模样。
方继藩想了想:“这个……”
而现在,明显民风好了很多,何况,还是以祭奠先人的名义。
弘治天子叹了口气:“甚么是但愿,事理……朕天然也懂一些,但是……朕还是不太明白,或者说,了解并不深切。”
天子眼里,是没有吵嘴对错的,只要益弊。
弘治天子似还在衡量。
弘治天子看得很详确,足足看了一个多时候,萧敬在一旁,换掉了一副又一副的茶水,茶水递上来,弘治天子不喝,凉了,持续撤下,换上新的热茶,可弘治天子却还是没有动。
方继藩大略明白天子的思路了,便道:“陛下,就仿佛科举一样,读书报酬何要科举,不就是因为能仕进吗?仕进,就是他们的但愿。”
弘治天子叹了口气,神情间透着几分无法:“卿所上的奏疏,一经放出去,只怕要天下震惊不成。”
哪怕是有人想以华侈民脂民膏的名义反对,可细细一想,仿佛花的也不是国库的银子,最首要的是,现在冒头,风险实在太大,不值当。
次日朝晨,便有旨意出来,弘治天子欲往中都告祖。
方继藩有些不甘心去,跟着弘治天子出巡,是找罪受啊。
弘治天子摆摆手,别具深意的道:“你的章程,兹事体大,朕晓得这无益于朝廷,可朕还是不敢等闲下决计。以是……朕还是想晓得,甚么是但愿。朕当然要亲身去问问那些读书人,但是却不能将他们招到宫里来问。不然朕获得的答复,必然如继藩这般。”
巡江南?
弘治天子道:“就这几日,宜早不宜迟嘛,卿与王卿家也早做筹办,到时免不得要将你们带上的。”
是到了图穷匕见,完整送他们去火化场的时候了。
方继藩咳嗽:“稀有十人参与了,都是儿臣的……”
也罢!
“要不然……”方继藩的脑筋倒是转的快,他谨慎翼翼的看了弘治天子一眼,道:“陛下找一些读书人来问问?”
方继藩站的脚都酸了,好不轻易见陛下有了动静,俄然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受,当即冲动道:“陛下在想甚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