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在乎是谁的关照,只做好本身便成了。
刘辉文冷哼一声,道“有何不敢说,此仗义之言,天下人不敢说,我为罪官,今不说是死,说也是死,今死大义,足慰平生。那黄金洲……”
刘家刺杀齐国公,犯了钦案,而士绅们……此举,更多的是顺从和泄愤。
刘辉文顿感觉天旋地转,不由凄厉的道:“这……这……吾儿啊……这是吾儿啊……”
刘辉文中气实足的道:“老夫没有忘。”
老狱卒瞥了刘辉文一眼,倒是欲言又止。
开释了……然后去面对那些纶巾儒杉的衣冠禽兽吗?
刘辉文内心越加慌乱,深知这等谈吐的伤害力,一旦这谎言四起,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
此时……一贯老神在在在的士绅们,竟也变得激进和顺从起来。
他睁大眼睛,抱在手里的茶盏在颤抖,哐当的响,口里喃喃道:“就因为这个……”
可真要细查,人们却对此只能哭笑不得。
就算是开释了他……刘氏一门,那里另有安身之地?
甫一落座,不等主审官开口,便道:“荒诞!”
这一点,他是有所耳闻的。
“够了!”另一个审判官亦是忍不住了,喝道:“你不要忘了,你是罪官。”
可幸亏这庙堂上的大臣们,却不太信赖那些有鼻子有眼,关于同谋的传言。
他勉强站起来,顿感觉六神无主。
刘辉文刹时惨淡,面无赤色,他嘲笑着大声道:“胡说……胡说……”
可本日,主审官们却用奇特的眼神看着他。
主审们默不出声,本日可贵的,他们都没有打断刘辉文。
刘辉文表示得更加的轻车熟路,到了大理寺的公堂,独自坐下,自报了姓名,而后泰然的看着诸主审官。
“说是死了一个少爷……”
刘辉文内心说,这狱卒,莫非是想要索要贿赂吧,哼,敲竹杠竟敢敲到老夫的头上。
可老狱卒却不忍走,想了想,道:“先生……”
这大明,毕竟还是要在乎清议的,哪怕是天子,也没法根绝人的悠悠之口。
此时,刘辉文赶紧问道:“你说老夫府里死了人,死了何人?”
在这般的冲突之下,持续的过审,更多的只是刘辉文阐扬的时候。
但是为何……会针对于他?
这已是对刘辉文第七次的过审了。
这不恰是抱负中的本身吗?
他粗重的呼吸起来,猛地,眼睛猛张,大喊道:“我刺杀齐国公,乃万死之罪,我请……我要求发配黄金洲,发配黄金洲去……刘氏一门,都要连累,我的亲族上高低下,有千余口,都请去黄金洲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