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家在黄金洲的局势已成,除非朝廷大破大立,可现在已经没法窜改这个究竟了。
噗通一声……
这黄金洲上高低下,方氏一族的人丁,倒是占了半数,为了对于土人,大师可都是抱成了一团,以宗亲为纽带,铁板一块,一旦方家要自主,哪怕是要做天子,谁能禁止?
朱厚照一愣。
摄政黄金洲,再加上一个王字,这等因而黄金洲诸王之首。世袭罔替就更可骇了,方氏子子孙孙,都代天子镇守黄金洲,黄金洲可不是一个小处所啊。
方继藩一样呼了口气,只一顷刻之间,内心有了计算。
恰是因为朱厚照对本身说了方才的一席话,方继藩才气揣摩出朱厚照的心机,晓得他此举,定是已沉思熟虑,毫不容变动了。
毕竟……如果让方家还是一个郡王爵,这黄金洲中,宗亲们随便挑出一个,职位都能够比方家要高。
而一旦起了抵触,便又挑衅了朝廷的权威,对至高无上的朝廷而言,宗亲们被方家人打压,少不得要大动肝火,这是一个庞大的隐患,少不得在将来成为一个导火索。
方继藩便上前:“臣在。”
更何况,方家的爵位不敷,在黄金洲倒是把握军政大权,朝廷鞭长莫及,戋戋一个郡王的爵位,将来方家的子孙们必将不满,朝廷不给,莫非不能自主吗?
他脑筋嗡嗡的响,神采一下子惨白了!
可本日……这个路数……就更加逼真了。
现在,刘瑾脑瓜子飞速的运转着,也不知这机锋要打到甚么时候,他也只能冷静的站在一旁!
方继藩再不扭捏,上前拜下,慎重其事道:“臣接旨,臣自幼得了脑疾,蒙上皇与陛下不弃,屡降恩情,戋戋伯世子,现在位极人臣,如此恩情,臣感激涕零。臣唯恐此生当代,亦难报陛下万一,本日臣在此发誓,臣子子孙孙,尽都奉养陛下子孙为主,如有异心,则不肖子孙,尽死乱刀之下,天厌之!”
朱厚照这一手,看似是荒唐之举,恰好显现出了他不一样的聪明。
见方家父子二人,诚惶诚恐的模样,朱厚照咬牙切齿的道:“老方,我们翻开天窗说亮话吧,你内心很明白朕的意义,这恩旨,你接管也需接管,不接管也需接管。”
朱厚照深吸一口气,拧着眉心,终究道:“你要脸,朕就不要脸的吗?只此最后一次,接不接旨?”
容忍别人的存在,共治天下,又有何不成呢?
可现在,这位列诸王之上的摄政王,却等因而这普天之下,一人之下,千万人之上,便是平常的亲王,也比之矮了一截。